她说了声不急,就自己坐在写字楼前台处的沙发上休息。

十五分钟后,小马来了电话,语气中带着点歉意,“对不起啊少夫人,我前面有辆车追尾,出了挺严重的事故,现在整条路被堵死了,所以可能要稍微迟一点才能到。”

“大概需要多久?”

“不好说。”小马站在车门口朝前望,“您着急的话,我可以先给乔宇打电话,让他从公司那边去接您?”

贺氏集团离这儿并不近,乔宇过来最快也要四十分钟。

有点麻烦。

时羡思忖一瞬,说:“不用了,你别着急,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可以吗?”

“可以的。”

不是第一次打车,时羡倒也轻车熟路。

只是恰逢高峰期,驶过来的出租车大多都坐了人。

而网约车最快也要十几分钟才能过来

时羡站的路口太阳颇为刺眼,她忍不住把包横在头顶遮阳。

约五分钟后,一辆黄色出租从一旁拐角处开了出来。

时羡眼睛一亮,对他招了招手。

司机缓缓朝她靠近,刹车,落下车窗。

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

面色黝黑,削瘦的身材卡在驾驶座里显得有些空荡。

他用青州市本地话问了句:“小姑娘,去哪里?”

“浮常街,金域湾。”

时羡报过地址,司机便下了车。

绕一圈过来替她开门。

时羡有些惊讶。

以前出租车司机从来没有这种服务,倒是网约车会如此。

不过也许是人家教养比较好。

司机做了个请的动作。

时羡浅弯着唇角道谢,弯腰进去。

余光发现一部分长裙落在车门外,她伸手便要去拉。

同一时间。

司机目光略显挣扎,下秒用尽力气甩上车门。

随着“咔嚓”一下,时羡眼前一白,惨呼着将手抽了回来。

一股钻心的疼从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

泪水瞬时模糊了眼眶。

她下意识用左手死死握住右手手腕,骨节发青。

痛地额头都渗出了冷汗。

司机似乎也有些慌乱。

咬咬牙,心头一狠,直接伸出粗粝的大掌把时羡从车上拽下来。

本就身形薄弱的她此刻受伤脱力,被如此大力一丢,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倒在了路边。

司机仓皇逃进驾驶座,踩下油门消失在了路尽头。

她痛到失声,腿软地站不起来。

只有眼泪扑漱扑漱地往下落。

云小雅推开写字楼的大门出来时,就看到时羡一人跌坐在路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惊呼一声跑过去,就见到那只原本白皙的水葱指此刻红肿的像只红烧猪蹄。

云小雅吓哭了,想碰时羡又不知如何下手,正不知所措时,一辆凯迪拉克停在了自己眼前。

是她男朋友的车。

云小雅似是看到了救星,立刻伙同男友把时羡送到了医院。

一人挂号,一人陪着时羡去骨科。

正巧遇到贺蓁坐诊。

才写好上一位电子病历的她抬头便看见面无血色的时羡,顿时一推椅子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带着时羡去了诊疗室。

她担心得很,见问时羡什么也问不出来,立刻找出手机播出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