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个问题。我回答的也很简单,大多都是“对”“是”“嗯”,这样的回答。听上去的确敷衍,但我也只能这样回答。

周少爷不知人间疾苦,我多说些什么,总觉得像是在卖惨。

“你家一直住那里吗?”

我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结果晃悠了几下,让我更加困倦头疼了。周晏行端坐在一旁,我困得低头点地,好几次都差点撞上前座。我听见他小声地告诉司机,要他开慢一些,然后又把我搂住,捏住了我的后颈。

这过分亲密的距离让我感到不适,很想要推开他,却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搂着。他像是捏小猫的后颈皮一样捏着我颈后的软肉,酥酥麻麻的,还用指腹磨蹭了几下。

“少爷,到地方了。”

“该回家了,”他温柔地说,“笑笑。”

这一声“笑笑”把我惊得手指都僵住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拍开颈后为非作歹的手,恼怒地皱起眉,说:“不要叫我笑笑。”

“好吧。”我听到他叹了一声气,“你该上楼了吧?晚安。”

我头也不回地下了车,低声说了句谢谢,便走向了那栋老旧的筒子楼。

这筒子楼年久失修,开门时总是伴着刺耳的“吱呀”声,活像是鬼片里常常出现的声音。我扶着墙,慢吞吞地爬上楼梯。这样旧的楼是不会有电梯的,楼梯间的灯也时亮时不亮,忽闪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跳闸而砰地一声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