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下去,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又给我拿了一双拖鞋。我换好后跺了跺脚,他伸脚来踩我,捏了一把我的大腿,结果没捏到棉裤,不大高兴地说:“冷还不穿棉裤?”
我说:“想要见你,好着急。”
他叹了一声气,冰凉的手指捏了捏我的脸颊,低声说:“我也好想见你。笨。”
我蹭蹭他,乖乖地给他捏。
他又揉揉我眼下的小红痣,把棉服脱了下来挂好,又把我的围巾解下来挂了上去,凑过来亲我的耳垂,说:“想你想得快发疯,你就来见我了。”
“我也想你想得快发疯,”我也亲他,说,“所以来见你。”
多冷的风和雪都不能拦住我。
20210318 22:42:17
原生
我打了个喷嚏,接过周晏行递来的姜汤,抿了一小口,有些困倦地说:“哥,好困。”
周晏行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尖,轻轻问:“怎么不去和家里人过年?”
我把姜汤放在小桌上,靠着他肩头,垂下眼了眼皮,说:“……我看起来有点像外人。再说了,我一个人也可以。”
这是我自己迈不过去的那道坎。
周晏行不说话,只是搂住了我,拍着我的肩。
“没什么的,哥。”我说,“一个人过也很好,至少今年我从那里出来了。”
我对新年的印象并不好。因为每次的除夕林承宇都会喝很多酒,带着一身的酒气烟臭回来。他还算清醒的话最多骂上我几句,赶上他醉得不行,少不了一顿打。别人的除夕和家人团聚,我却要和血缘关系上的“父亲”动刀子。
周晏行说:“和我过吧。”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住了片刻,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他:“……哥?”
他重复:“和我过吧。”
大概是觉得这话有些歧义,他又说:“和我过新年。”
“……好。”我抬手摸了摸他的手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