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得还要你来屈服我?”闫姝展颜一笑,眸子中冷意乍现,她勾起的唇角嘲讽意味十足,当下举起左手,用食指轻点在表妹的左肩上,“安安表妹,你这一手祸水东引,如今可不时兴了。”
戚安安随着她的指尖动作不断向后退着,最后险些被前厅摆放着的座椅绊倒。
戚安安她跌坐在座位上,扬起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眉眼中充斥着不屈不挠的倔强,隐约可见其中带着盈盈水迹,“表姐这般针对安安,不就是因为在府中不得人心,我确实常常与那些下人相处,只是认为她们本性为善,平日多帮衬一些罢了,不比姐姐一出生就是闫家身份高贵的嫡女,我只不过是闫家外戚,她们与我亲切些,难不成还是我的错。”
这般说着,戚安安目光不住地向着旁边,窗户所在位置的两道身影瞥去,面上仍露出坚韧不屈的神色,倒是把闫姝衬托的越发像一个恶事做尽的坏人。
闫姝看破她想求救的想法,一把捏住她的脸颊,把戚安微微侧着的脸庞扭正,与她闪烁着惧怕的水眸对上,“好呀,表妹总算愿意说实话了,按你的理由,正因我闫家苛刻你,才导致你对那些丫鬟奴仆心生怜悯,不如你来说说看,我闫家到底在哪里亏待你了!”
断章取义的手法,她可是从戚安安身上学得真传。闫姝无法相信戚安安这般无耻,现下这情况,她还在狡辩,自己还当真要问问,在戚安安心中,闫家到底在哪里亏待她了!
“表姐这是何意,你弄疼我了!”戚安安在闫姝凶狠的目光下瑟瑟发抖。许是心虚,她对待闫姝的质问并不回答,反倒扯开话题,想要再度做委屈状,博得姨母同情。
闫姝忍不住又用了些力道,她看着表妹一张俏丽的脸蛋,因为她的用力而在手中变形。
她想,自己已经做了这个恶人,就该有个恶人的样子,“回答我!你到底对闫家有何怨言,你竟然要……!”
“夫人,小姐,老夫人从西院传话来,说让带着表小姐一起,去她院子听认证。”
看着戚安安这副避重就轻的委屈嘴脸,闫姝只觉一股脑热直冲天灵盖。
居高临下的占位,刺激着她口中质问表妹为何要拖累闫家的话,即将要脱口而出。
正在此时,门外来传话的小丫鬟打断她的质问,闫姝一怔神,下意识地松开了捏住戚安安下颚的手掌。
虎口处传来酸胀感,她这才发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捏住表妹的脸。她抬眼一瞧,当即从戚安安左右脸上看到一长一短的手指印。
闫姝不自在地将那只发麻酸胀的手背在身后,对那来传话的小丫鬟道:“你且回去禀告祖母,我等稍后就到。”
再回眸,只见听到两人对话的戚安安瞪圆了眼睛,显然是明白了什么,颓废的矮了半边身子。方才被她如此质问时,都不曾露出这番模样,可见,她身边的丫鬟知晓的事情当真不少。
若非如此,表妹也不会露出这等大势已去,萎靡不振的失魂落魄的样子。
“是。”来传信的丫鬟来去匆匆,孙氏被嬷嬷扶着走到了闫姝的跟前,“姝儿,你和老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方才她同嬷嬷在一旁听了半晌,期间有几次若非有嬷嬷拦着,她又要出面协调两人矛盾了。
只是,随着越听越想,她反而静下心来,听着姝儿话里话外,明摆着知晓什么内情,而安安的避而不谈,全是猫腻。
结合这两天安安的反常,显然是此事惊动了老夫人,才会在今早出现强制带走安安丫鬟的一幕。
对上母亲担忧的眼眸,闫姝垂眸一笑,并不想多做解释,以免节外生枝,她朝母亲行了行礼,“母亲多虑了,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家中大大小小的事物,全都是得力于母亲事无巨细的安排,还有什么事情能够逃得过您的法眼。”
闫姝的回答,完美的几乎无懈可击,她笑吟吟的露着洁白齿贝,得体大方。
孙氏瞧着不知何时,在她面前变得乖巧懂事的女儿,她的眉眼有些像自己,又不全然像,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