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林帆瞧着妹妹那提到母亲后,无动于衷的神情,心中酸涩不已。母亲心系在小表妹身上闫府人人皆知,可母亲千不该,万不该在没弄清楚事情真相前,就对三妹动手。

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劝导,也清楚母亲这次实在做得太过分了,那既然如此,她种的什么因,就得什么果,还是母亲自己去承受吧。

他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三妹忍气吞声,受欺负,“母亲早上便将我叫去她院子问话,我一五一十讲前因后都说了一遍,你没与那刘思贤纠缠,还保护了文府的小姐,她听了后没在说什么,就让我走了。”

其实不然,母亲听完后愣住了将近一刻,才扭开脸没敢看他,又让他私下劝劝三妹不要和戚安安置气,以后毕竟要相处,相互包容一些。

绝口不提昨夜冤枉之事,甚至连一句敷衍的道歉都无。闫林帆知道母亲不与三妹亲近,却不知母亲就是这样对待她,还要两人和平相处,这不就要让三妹打碎的牙混着血往肚子里咽下去。

闫林帆收回思绪,伸手牵住三妹的手,想着母亲不愿意护着她,自己也要护着,不然被人欺负了都没法找人哭。

“好了,先别想这么多,快去用膳,我在这等你等了好久,肚子都快饿死了。”他拉着闫姝慢慢往前走,时不时回头看看她怎么样。

小姑娘委屈肯定难免的,不过还是先填饱肚子最重要。

闫姝跟着进了正堂,主座上是祖父祖母,接着是父亲母亲,眸光扫过一圈,果然没有见到戚安安,其他几人已经落座有一阵,她和二哥进门后依次给长辈请安,然后挑了个位置坐下。

用膳时不言语,一顿饭吃的安静,只有筷子无意敲瓷碗上发出来的脆响,闫姝只顾得埋头苦干,她还在思考怎么开口求祖母才算合适。

时间过了两刻,差不多吃完饭,各自身后服侍的人递过来干净的手帕,只有闫姝身后的丫鬟不为所动,窘迫地在原地干站着。

剩下的时间惯例是用来考察功课的,祖母先考察二哥的学堂学习四书的进度,父亲紧跟其后问道闫林帆,对最近京城中兴起的几家私塾有何看法。

闫林帆认为这是好事,“如今朝堂上,官员多是世家子弟,家底殷实有家族庇护,寒门出生的官员寥寥无几,多是在不重要的官职任位。而世代为官的家族多是纸上谈兵,对待各种事宜处理方法不尽其意,又观苦出身的官员,多是了解百姓苦楚,反倒是物善其用。”

他又道:“所以儿子看来,如今京城能重视起读书,倒也挺好,至少给了百姓们多了一种出路。”

这回答中规中矩,扬长避短,没直接点名世家子弟娇奢淫逸的恶习,已然算是留了情面,闫家是近两年才算是在京城扎根,闫祖父先前是外地调令而进京任职,儿子争气,孙子也争气,这才安安稳稳的在京城生活下来。

闫父满脸严肃,沉稳的点头,算是认可了。闫林帆松了口气,他那不着调的性格怎么会想这些个事情,还是他早些给大哥寄信才有所了解。

接着便轮到闫姝,幸得文菱私下多帮助她,倒是比上次气得几人吹胡子瞪眼强多了,还得了长辈几句夸赞她进步不少。

闫姝笑而不语,盘算着是时候开口要意欢的事情了,“是祖母先前多番的鼓励令姝儿,孙女才能奋力开窍,还要多谢祖母。”

她笑的乖巧,加上今天没戚安安作为对比,比往常顺心的多了,她期间能注意到母亲频频望过来的目光,不过关她何时。

闫姝笑盈盈的说道:“祖母,姝儿现下还有个难办的事情想请祖母帮帮忙,孙女身边暂时没什么能用的奴婢,还是想着先前的贴身婢女意欢更省心些,她陪伴孙女多年,也着实舍不得她。”

说罢,她垂头半阖眸子,也知自己此时问话有些不合规矩,又偷偷眼巴巴地望着主座的祖母,期望能帮帮她。

老夫人做了一辈子的当家主母,家中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她的耳目,而今只看是她想不想管了,“乖孙女问的是那个意欢丫头啊,不是说犯了大错,自认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