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从这走,就是为了找这张船票吧?”

血瓶滴了两下。

血迹蔓延过的地方,信息就显露出来,就像被紫外线照出的隐形笔迹有名有姓,按照班次,就是即将抵达的命运号游轮。

薛潮扫了眼满屏遗憾的评论区,含着点笑意:“是您今天的运气不错。”

广播适时响起,距离命运号靠港还有20分钟,薛潮道:“您该前往海关功能区了。”

前往海关检查区的路上很顺利,一共四台检查机器,但薛潮仍然感受不到任何电子反应,熟悉的黑色幕布从天花板垂到地板,阻隔视线,已经有不少旅客在排队了。

想要到达三楼的边检,必须经过二楼的海关。

蒲逢春只有一张船票,和半挟持了她的耳机,比起海关,她更担心边检她从哪里变出一本护照?

但下一秒就显出她的天真了,指示标牌转过来,写着“躺上去”。

“……”

这机器不是查东西的吗?

她硬着头皮躺上去,眼前很快陷入黑暗,四周上下都空旷得可怕,像进入一个普通房间两三倍大的巨型仓库。

她在一条长长的传送带上,宽度能容纳两个成年人,整条“流水线”躺满旅客,前后间隔一米,没有检测设备,传送带九曲十八弯地缓缓向前,看不到尽头。

让她想到了机场行李转盘,或者旋转寿司店。

她现在就是那盘寿司。

人工智能似乎感受到她的紧张,贴心地问:“您不用回答我,把我当做电台,我可以为您播放广告或者音乐,有助您缓解情绪,或者我也可以给您讲个笑话放松一下您知道海为什么是蓝色的吗?因为海里的鱼吐泡泡是‘blue bl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