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也一并包住了,令他被短时快感磨平的疤痕又起了细细密密的痛感,反哺回唇齿间的纠缠,在这癫狂里又添一把火。
薛潮伸出手?臂,半揽江冥的肩膀,指尖捏住人肉与植物根茎的交接处,不留情地往里挖,非人眼忽然眨了眨,冰冷的审视消失了,江冥更低身,方便薛潮扯开他的头,吻变得缱绻起来?。
痛感慢慢消失,被另一种?愉悦取代,薛潮浑身的伤口不断扯开、重构一般发?痒伤口在愈合。
是回血药,混在那杯冰酒里。
向日葵头颅被薛潮扯离腔子,但更多?枝叶钻出来?,迅速爬遍薛潮全身并绑住他,向日葵头颅的根茎不断伸长,绕着薛潮的头缠了好几圈,挡住他的眼睛,花盘最终却还是停在薛潮的面前。
这姿势有?点滑稽,像薛潮的头陷入玩偶头身间的弹簧,又有?点诡异,像江冥的本体与异变同时攥住了他。
直到薛潮所有?的伤愈合,恢复了力气?,不客气?地推开江冥的肩膀。
江冥不太满意他的用完就丢,又咬他一口,唇齿才离开些,吐息纠缠,两个人身上的植物花香混在一起,比气?息还粘人,江冥的笑却仍半分不颤:“生气?了?”
薛潮拔开眼前长满白色刚毛的植物根茎,蓝眼睛幽幽回望:“这话不该问你吗?”
江冥微怔,就这么被他拆穿情绪,新?奇又有?点古怪的喜悦,他爽快承认,依旧爽朗的语调里,有?些不易察觉的阴鸷:“那偷窥狂算计你,你若没转过弯,可就死定了。”
“‘偷窥狂’像骂我的词。”主持人先生很有?自?知之明地调侃,他知道江冥在说?标志是全视之眼的系统,但并不吃这套,“只准你害我了?”
江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占有?欲强嘛,你死在别人手?里,我会难过的。”
“你现在就可以一刀捅死我。”
“你知道我不会这么无聊。”花盘怼在薛潮眼前,植物根茎一圈圈缠在薛潮的脖颈,似乎动脉的起伏就足以他感知那些退去的伤痕,“你那样子可吓人,怕我不心疼吗?”
“心疼不全是你弄的?”
江冥感动:“果然相爱的人心意互通不过不止心疼,也有?感激,这不让我占到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