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篮球头颅的男生他认得,即将被揽住的时候,他巧合似的避开,仔细看那个男生,把人都看毛了:“你这?是爱上?我了吗薛哥……我还是更喜欢可爱的女孩子,强扭的瓜不仅不甜,还苦,你三思?……”
同一个人。薛潮收回视线,往前走:“滚。”
“不滚!”男生又?嬉皮笑脸贴上?来,“走,打球!”
绿茵地又?在欢呼,沿着石板路走,喂天鹅、作画的、偷偷拉手?的小情侣,没有不同。
但到了篮球场,几个男生围过来,薛潮发现换了两个人,身高?、体型、声音完全不一样,他状似无意问起之前的两个人,他们一脸茫然,并不认识,好像和他们打的一直是这?两个陌生人。
不能说陌生人,只有他觉得陌生。
他这?次和他们打了一会?儿,连进了四个球,就被其他人“围攻”了,他顺势开玩笑地嘲讽一句“没意思?”,就离场去升旗台了。
他刚才故意撞过那两人,与其他npc没有什么不同。
异常点只有一个,就是无声无息换了两个人。
身后?是熟悉的哽咽,然而开口却让薛潮眼睛一眯,声音变了吵架的人换了一个。
他转头去看秋千,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女生的小腿和鞋,蔫蔫地坠在地上?,摩擦了两下,像被秋千安慰地推着动了动。
换了一个人,但吵架的内容竟然一模一样,因为重复的话太多,薛潮听?了两遍已经记个大概了,第三遍再?听?,就像听?另一个配音演员,演绎同一段台词。
接下来就是正好出?教学楼看到他的拍立得女生。
薛潮起身,几步进入被桃花树挡住的休闲区,试着错开那个女生,正打电话的女生被突然闯进来的他吓一跳,爱心玩偶头颅望着他,中间的一只大眼睛急得眨了眨,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感情苦恼被他听?见了,尴尬地从秋千站起来,边抹大眼睛流下的毛绒眼泪,边小跑出?去,好像又?撞到什么人,小声说对不起,哭着跑开了。
他坐在秋千,悠了两下,拍立得头颅的女生就走进来:“怎么在这??”
他慢慢停下:“我也想?问你。”
“路过这?边的时候被一个同学撞到了,她还哭了,想?叫住她但跑得太快了,进来看看怎么回事。”女生迟疑,递过面包,“你吓人家了?”
薛潮接过,主动提起实验室:“因为我是实验室的科学怪人,你见过,所以才不会?被吓到,去看看吗,上?次你说喜欢闪蝶……我知道,像我的眼睛。”
即便被生硬又?不合理地抢白,女生也没有不满或者莫名其妙,她就像走固定剧情、展开固定对话的npc,顺滑地接道:“没错,我喜欢会?飞的、飞得快的。”
她的朋友如期而至,这?回和第二?次那个一样,薛潮这?回多问了一句她们去哪,她们说去喂吉利、布丁、白白和红莲,薛潮云里雾里听?完,才知道是校园里的流浪猫、流浪狗、湖里的天鹅和锦鲤。
他这?次没着急回去,在校园里转了转,看到了叫“吉利”的小土狗,布丁是一只奶牛,比起“布丁”,“巧克力奶”或者“奥利奥”可能更适合。
湖里的锦鲤很多,他向颜料头颅的画画同学请教哪条是“红莲”,对方一开始没理解,后?来恍然大悟,指着一只格外胖的锦鲤说“你说的应该是‘绣球’”,得,学生们起的名字还不统一,分?了派系。
这?在他询问细胞模型头颅的同学谁是“白白”时得到印证,这?位同学每天都来喂,但没听?说哪只天鹅叫“白白”,应该是其他同学给其中一只天鹅起的冷门名字。
路过绿茵地,他把足球场的人也记下来了,黄色球服就是最初进球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