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太阳东升,邮轮港才会重新运转,但记录最多到一年前。”
祝文:“一年前正好是迷雾出现的时间,右港也是那时候关停的。”
“那只能说明迷雾的出现影响了很多事,命运号、左港、右港或者可能海里还有什么,你别忘了我们的主线任务叫‘起航’……”
“‘很多事’为什么不能有因果逻辑?”祝文嘲笑道,“搜索了这么久,你都潜入左港系统了,就没想过为什么这里除了‘有迷雾’这件事本身,没有任何迷雾相关的线索吗因为命运号一直在右港靠泊,直到迷雾出现,右港因此‘废弃’,才换到左港,左港只是右港的替代品或者说试验场引桥都不与右港相连,那地方被故意隔绝了。”
如果“迷雾”是副本的核心,重点就不在“每月一次”的命运号,而是始终“沉默不语”的右港。
闫博成一点没听进去:“你是在抠字眼吗靠,那些狗找不到你来追我了!你快点小祖宗,我也是有红名的人!”
祝文顿时索然无味,只觉得自己和原始人讨论智人该有的思维方式,已然是被蠢货传染的早期征兆,捧读道:“那你多注意点其他‘狗薄荷’,大概率也是玩家,加油!”
“加油你个大头”
“嘟”挂断通讯,祝文透过回环的巨型管道,看到圆弧对面狂奔的长发身影,他背离命运号的登船入口,逆过人群追上去。
*
“前方是死路。”
薛潮冷不丁提醒,疾驰的女人猛地停住,忘了喘息,长发像飘摇的浮萍一瞬被暴雨打落在地,拍在她被冷汗浸透的背。
十米外的尽头就是锁死的金属门左右港唯一的交点。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跑到了哪儿,而人工智能从始至终没有提醒她,好像就等她来到这个地方。
“接下来还请您听我的。”薛潮含着点即将恶作剧的笑意,“我们得在身后的来客面前‘死’一次。”
男孩绕出拐角,站在昏暗的管道里,兜帽罩住他的头,远处灯塔微弱的光,朦朦胧胧勾出他娇小的漆黑轮廓,像藏在夜色的死神。
“不逃了吗?”死神的声音堪称天真。
被这样一个孩子锁定,比鬣狗围堵还瘆人几分。第七名,她一时竟有些荒唐的荣幸,一时又觉得自己庸人自扰。
她有所耳闻,祝文从小长在游戏的恶土里,被公会会长养爹似的供着长大,熊孩子要什么有什么,除非感兴趣,对蠢材们懒得耍太多心眼,偶尔玩玩具似的摆弄几下,她哪值得他费心思报复?
只是不爽被虫子蛰了一下,顺脚踩死就是了。
于是她如擂鼓的心反而落回了稳当的俗人堆里,面上不显山不漏水:“如你所见,是死路。”
“啊我知道这个,比喻修辞,在说你自己吗,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