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是人呢?”
薛潮没搭理小屁孩复杂的精神?世界,按计划将芭比娃娃放在面向操场的窗台,然后一起躲进隔壁教室的柜子里,过了一会儿,果然有小孩打开了隔壁教室的门,进去就没出来?过。
“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江冥想开一条缝,薛潮打掉他欠嗖嗖的小爪子:“别?贴过来?,够挤了。”
小孩不服气?:“我?哪挤你了,明明是你看我?可爱,一直要抓我?的手吧……”
两人同时?一静,他们缩在柜子里的一左一右,空间虽然狭窄,但不至于紧贴对方,却同时?感?到被触碰了。
他们立刻拨开挂满的衣服,这才发现靠的不是柜墙,而是一面镜子。
镜子里也不是他们的倒影,是比柜子明亮一些?但画面老旧的粉红房间,像在粉上铺了一层时?间的灰,泛粉褐色。
屋内摆满各式各样的无头洋娃娃,几乎无处落脚,穿着漂亮的蕾丝公主裙,粉蓝紫白叠在一起,像一张张精致的蛛网。
碰到他们的就是紧靠镜子的两个洋娃娃,人的皮肤触感?。
一个小女孩踩着红色小皮鞋站在正中间,那点红撕开满屋灰扑扑的粉,近乎挑衅的鲜亮,瞬时?凝聚人的全部注意。
她抱着一只巨大的粉色玩偶,挡住了头,玩偶同样没有头,所?以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玩偶,大概是小熊或者小兔子。
拼好的芭比娃娃在她的另一只手里,她问:“是你们拼好了芭比吗?”
江冥立刻邀功:“你的画也是我?们修复的,不用谢,我?们就是觉得那小子太讨厌了,路见不平,是不是特别?感?动?”
小姑娘脚尖动了动,但没说话,薛潮说话就没那么客气?了:“但如果你不给他一个教训,下次你心爱的东西?还会被他人不甚在意地践踏,你总不能指望随时?都有一个好心人出现,人倒霉起来?,连遇混账是常事,而且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帮你是为了找到他你怎么想?”
这话对一个孩子稍显刻薄和深奥,但小女孩却像听进去了,慢慢放下玩偶她人类血肉的脖颈上顶着一颗塑料洋娃娃的头颅。
化纤材料制成的金棕色长卷发搭下来?,塑料模拟欧洲小孩的五官,定格在一个标准的笑,嘴唇是按照凸起的形状用特质颜料涂的,眼珠是内嵌的两颗绿色塑料珠,忽而一转,“恐怖谷效应”这词就像为眼前这一幕造的。
之前人的身上顶其他东西?做头颅就够违和了,最接近人头的头颅反而将恐怖推到一个新高潮,哪怕薛潮胆不小,也下意识吸了口气?,江冥已经重新钻回他的怀里了。
“可我?是鬼牌,我?应该抓你的。”小女孩的嘴唇是固定的形状,没法?开合,声音像从眼珠的缝隙里钻出来?的,发闷的稚嫩。
“这本来?就是你讨厌的人的游戏,你为什么听他的?”薛潮勾了下嘴角,像会背着小孩家长带小孩吃冰激凌、体验赛车的叛逆长辈,有点心照不宣的坏,“何况手里有鬼牌才是鬼牌,你手里有吗?”
小女孩一愣,摸了摸裙子的口袋,她的扑克牌不见了!
江冥反应过来?,瞥了眼薛潮小女孩就是“方块1”,薛潮不是随便顺的牌。
小女孩:“我?知?道他在哪,他还想给我?捣乱,他肯定就在阁楼的茶话会,我?带你们去抓他。”
江冥:“但我?们这么出去会被发现吧,不少?鬼牌已经进楼了。”
小女孩转了转塑料眼珠:“所以你们要装成我的父母,陪我?去茶话会。”
两个无头洋娃娃一左一后站起来?,一个穿黑西?装,一个穿白裙,江冥这时?的反应惊人,冲出薛潮的怀抱,穿过镜子,直奔西?装,一把抱住洋娃娃。
“嘭”地炸开粉红亮片,他摇身一变,从小孩变成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
他那双笑眼又亲昵又不怀好意地落回薛潮身上,明目张胆做坏事,简直是个人来?疯:“我?们当然乐意了,快,亲爱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