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说。

有时候就是怕什么来什么,蒲送英心里咯噔一下,看过去。

那名旅客手里的船票,用“没墨”形容不太准确,因为所有该有的模块都有,航线信息、舱位信息、旅客信息,连注意事项的深浅大小字都完美无缺,但每一项后面紧跟的位置全部空白,没有任何信息,一副“查无此人”、“查无此票”的样子。

旅客扬起船票,蒲逢春看到了船票的背面,邮轮公司的广告模糊成一团,巨大的豪华游轮被海面拧成旋转的麻花,色彩错乱像抽帧的乱码,确实像打印机器出了故障。

取票机的鱼眼僵硬地一转,居高临下打量这名旅客,电子屏随之出现他的脸这是一个摄像头。

下一秒,鱼形的机器从中间裂开,内嵌两排尖利的钢铁鱼刺,一举将旅客揽入肚中,机器眨眼间重新合拢,伴随闷在铁罐里似的尖叫与刺破血肉的声音,鲜血从机器的缝隙处渗出,流过锈迹,一滴滴落在地上。

脱手的机票飘飘落落,掉进了机器和墙的夹缝里。

……这下知道破机器的腥味从何而来了。

所有旅客里,一部分人的机票空白,而按照游戏尖酸刻薄的尿性,玩家必在这群特殊的倒霉蛋范围里。

其他旅客也被吓住了,下意识往后退,只是仍然顶着麻木的死人脸,后排的玩家已经不动声色随着后退的人群撤离。

蒲逢春同样要撤,但好巧不巧,前一个人成功取票,这排队伍正好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