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喏喏地跑去,抱住她的胳膊,姐姐听了他的想法,先是一愣,然后那阴霾就散了,又恢复成他熟悉的笑:“不?会的……”
当时的他被安抚了,但更像在不理解和害怕下的自我说服,像埋进他脑髓里的一根针,再回想起?来,就扎地他一疼那句话总像有未尽的意味,和她当时看星空的眼神一样“还有点别的什么”。
江冥躺的位置正对马路对面的那滩红漆,像以马路为轴的镜像。
原本他正侧头静静看着,察觉到沉默的氛围,一回头就看见薛潮的神情,比薛潮还快地读懂了,忽然道?:“你为他们难过吗?”
这?句竟没有笑意,好?像他是认真的,但下一秒就原形毕露地笑起?来:“不?是吧你哈哈哈,游戏设定而已,我一晚上能?给你编一百个,长得像人,你还真以为他们是人啊你不?会是那种白天狼灭晚上自己在被窝偷偷哭的类型吧。”
“……”薛潮抬手,又要送他磕头套餐,被早有预料的江冥夸张躲开,这?小子怕他真生气,连忙转移主持人的注意力,示意他去试试空气墙。
走到马路边沿的确无法再前进,薛潮果然摸到一片空气墙。
横向也有限制,活动范围只有大门前这?一小块地。
江冥指向幼儿园内:“看来校门外?不?是游戏结束的判定点,怎么办,回去吗?可那群气球不?过来了。”
“我知道?在哪了,回楼里。”薛潮眯了眯眼,“跟我走。”
他重新爬回围墙,沿着围墙绕向教学楼,江冥什么都?觉得好?玩,一蹦一跳跟在他身后,很快就明白他想怎么回去了:“滑梯?可离最近的企鹅口?也有一段距离,而且还是下行?出口?,即便能?跳过去,一个没抓稳可就惨了。”
滑梯是多个动物模样?的出口?入口?拼接的大型滑梯,像一棵巨大而敦实的植物,在操场里恣意伸长枝丫,大象入口?还连着手工乐园。
“所以还得靠气球帮忙。”薛潮正说着,刚才故意远离、想看他们无计可施的气球果然又贱嗖嗖地飞回来,又想捣乱让他们跌下去,他就等这?刻,一把?抓住扰乱他平衡的气球根茎,往前猛地一荡,换了另一个气球,正停在企鹅出口?。
他对着气球里的向日葵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然后在花盘眼睛震惊的目光下,手反向用力,一举将气球塞进了滑梯口?,气球正好?卡住。
薛潮用根茎将小孩四肢绑在身后,加上他大人的身体,一起?把?出口?卡得死死的,反手隔着气球皮,狠怼花盘:“赶紧往里爬,你怎么这?么懒?”
“【江冥】气球:?”
“【江冥】家人们你们看到那朵眼珠子懵逼的表情了吗哈哈哈哈!”
“【江冥】真服了哥,还是你骚啊。”
学着他的江冥正看见这?幕,又笑得不?能?自已,拉着气球在空中起?起?伏伏。
气球出是出不?去,倒想赌气就停在这?,架不?住薛潮一边怼一边骂,不?一会儿花盘就被欺负地晕乎乎乱转,近乎报复地向滑梯里窜了一大节。
薛潮随它,反正他不?爽了就动手,看最后谁捞不?着好?,就听外?面气球破裂的声音。
两人一起?行?动,薛潮就没盯机位,不?知道?气球怎么破的,但他反应雷电般迅速,猛地又拽回一节气球,钻出滑梯的手一把?抓住险些掉落的江冥,胳膊一路蹭过滑梯壁,隔着薄薄布料也蹭掉一层皮,和布料搅和在一起?。
那一瞬间,江冥的神情很惊讶,近乎不?作假。
多了一个人,重量猛地增加,哪怕是本来就邪门的气球,也被一下拽到出口?,花盘眼睛瞬间来了神采,借机往外?钻,薛潮皱眉,举着小孩被绑的身体卡在入口?,对抗地用力回压,两条胳膊相反的力令他一下子咬紧了牙。
江冥半是真心半是玩笑,听起?来一股子茶味地说:“这?么下去都?得玩完,是我拖累你了,你放手吧。”
“你就这?么死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