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顶的头像是她?。
整页里面只有她?有备注。
仿佛怕哪天找不见她?似的,完完整整写了她?名字。
孟秋。
这种?隐秘的监控感让她?有些不舒服,迅速往下滑。
她?没有窥探他隐私的意思,但还是看到了一部分聊天记录,未读的消息非常多,提示里已经显示不出来究竟有几?条消息了,变成了红点。
跟普通人学?校群和工作?群不一样的是,全是单独找他的。
有些不知是酒肉朋友还是发小,约他晚上出去。
有一两个回了,大部分没回。
回的是:陪女朋友,没空。
似乎没有那种?能聊正常天的真?心朋友。
孟秋终于翻到惊魂不定的五月,但除了一些找他办事的,或者看着像溜须拍马的,没什?么?和她?爸爸妈妈有关的消息。
她?不甘心又往四月看了看,还是没有。
她?点开查找联络人,复制重点关注的那几?个号码,有一个有头像,但一次天都没聊过,她?把?微信号拍下来。
微信一无所获。
除了电话,还有什?么?方式可以联络呢?
电子邮件吗?还是WhatsApp?
孟秋关掉微信,翻起他的软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似乎崇尚极简生活,软件并不多,有几?个看新闻的app,内地境外都有,比起微信里密集成点的消息,软件种?类少得?枯燥无聊。
唯一有娱乐性质的就是斗地主麻将之类的小游戏。
也是,他是线下生活可以非常丰富的那一类人。
孟秋蹲久了,腿有点酸,想站起来缓一缓。
她?刚站起来一格,余光瞥见斜对面屋檐底下的人影,顿时魂飞魄散,膝盖一软,直接沿着柱子滑了下去,差点坐地上。
赵曦亭的眼睛有时候有神性,有着高人一等的漠然,波澜不惊地审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人会惧怕他眼底的黑,因为一旦流露出来这样的情绪,他身上的人性也减弱了,没有仁慈,也没有爱。
孟秋心脏穿过一阵凉风,他的冷淡几?乎将她?的身体吹薄了,轻飘飘地支不起来。
她?紧张得?以为自己要上绞刑架,手软得?握不住他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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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赵曦亭缓步走过来后,把?她?抱了起来,手臂从她?腋下穿过,让她?两只手挂在自己肩上。
他的肩就像绞刑架。
孟秋颤着眼睫胡思乱想。
他们就在中庭的风里相拥。
赵曦亭抚摸她?的头发,让她?的下巴在自己耳边埋得?更深,深而漫长地呼吸, “我头挺疼的,孟秋。”
“在我手机找什?么?呢?”
孟秋闭上眼睛,坦诚:“我想爸爸妈妈了。”
“抄了号码你自己查吗?”
“……嗯。”
赵曦亭笑了一声,将她?的脊背揉软了,将她?那点点从骨肉里溢出来的颤意贴在指腹一下接一下簸弄,在这一刻,她?是听话的,完全的听话,好像他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这段时间。
他是有点太宠她?了。
赵曦亭目光寡淡地看着她?。
她?穿着他买的睡衣。
他长指捏上去,解开了纽扣,从下往上。
孟秋感觉他解开了,用力地把?自己塞进他怀里,两只手臂瘦瘦的,细细地挂在他脖子上,搂紧,想压住那只手。
她?的手还拿着他手机。
赵曦亭把?她?推开了,指尖放进去,孟秋觉得?自己是一只瓷罐子,先?是在凹进去的那段抹了冰凉凉的蜂蜜,一直涂到颈口,匀热了,塞到他的唇边。
是黏的,也是潮的。她?在夏天沸腾的水里,泡成软烂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