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平淡如斯,仿佛根本没有受到希维利安情绪的影响。
希维利安二话不说就跪下,膝盖碰撞地板的声音与早晨一般无二。
“哥哥,您生气就罚我,您不能这样不理我,哥哥因为黛安而冷落我,弟弟不懂,但不敢有怨言,只求哥哥罚过能别再生气了,不要这样冷淡... ...”
“呵,不敢?小少爷这般姿态,语气,可有丝毫不敢之意?”
瓦特利安连头都不曾低下分毫,只是微微垂眼看着脚下自己教导大的弟弟,言语中尽是讽刺。
瓦特利安不等希维利安回话便要绕过他离去,却被希维利安慌忙的膝行两步抱住了腿。
希维利安紧紧抱着哥哥的腿,他向来都不敢这样的,平日不敢,更遑论现在,哥哥正在生他的气。
可是他受不了哥哥的冷言冷语,放任自流,他宁愿哥哥将他抽到爬不起来,也不愿被哥哥排除在外,仿若无人。
“哥哥... ...哥哥别这样说,是我的错,是我惹哥哥生气了,哥哥要打要骂都好,就是... ...不要这样说。”
希维利安抱着瓦特利安的腿,放肆的将头埋在哥哥衣服里,眼泪不一会就粘湿了衣襟。
在哥哥的衣服中若有若无的是女子的香水味。
希维利安紧紧攥着哥哥的衣角,感受这充斥在自己面前的香气,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拧了一下,他知道哥哥今天定是去见了哪个女人,可他却什么都不敢说。
希维利安心中再是酸涩痛苦也不能言说,还要忍着哥哥去找了旁人的难受去求哥哥的宽恕。
“哥哥... ...我不该冒犯黛安小姐,不该冲动鲁莽,不该不听哥哥的话待在家里,去了晚宴,我知道错了,求哥哥别再生气了... ...”
希维利安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哭腔,时不时的啜泣声在这深夜里听起来十分招人怜爱,只是瓦特利安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还有呢?”
轻飘飘的三个字传进希维利安耳中,引得希维利安紧张的思考,生怕答不上来,哥哥就抽腿离去。
“... ...我,我... ...”
瓦特利安不给希维利安半点机会,甩开希维利安的双手就上了楼梯。
“哥哥!我,我不该明知故犯... ...”
希维利安失去了哥哥的温度,心像是被一根四线悬起来,没有半点着落,慌忙之中想起来早上那仆人说的话。
“继续。”
“哥哥让仆人转告,家中不养残废,哥哥的意思是不用我跪,是弟弟明知故犯了,哥哥息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