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了狠,生了气,冷了脸,她才肯吃饭。
手却要牵着,要挽着,要他不离开自己。
吃了饭,她哭的脸脏兮兮的,衣服也被擦破了,封瑾御便让她去洗澡。
她却要他一起。
在一起一年,不是没有一起洗过,可每回她都很忸怩,现在主动极了,就要他一起。
同在浴室,湿身诱惑,她有意为之,哪能不擦枪走火。
她故意的,要跟他一起,缠着他没有办法,引他为她臣服于石榴裙下。明明那么单纯又傻,可某些方面,她却无师自通,聪明的让人没辙。
她累的精疲力尽,才终于沉沉在他怀里睡下。
夜色归于平静,封瑾御定定注视着她安静侧颜,长指轻抚摩挲她喃喃梦呓着哥哥的唇。
他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失神,看着痛心。
吻,无声落于她的眼睫
夜半凌晨三点半,偌大的庄园别墅寂静无声,祠堂紧闭的大门被推开,散发出一股沉重的气味。
两侧燃着长明灯,排列组合的牌匾瞩目。
封瑾御迈着沉重的步伐,双膝跪在了蒲团里,手掌抚上的是那刻着亡母迟婧舒的牌位里。
她过世时,他才十六。
桀骜冷厉的少年阴郁浮躁,带着仇恨,带着懊悔,盛怒之中,亲手砸碎了封正廷定制的牌位,一笔一划,替她刻下了这个牌位
“母亲,我真不孝。你活着我未曾听你的话,你死后,我竟然同意了让逼死你害死你的小三进门我竟然还爱上了阮疏雨的女儿”
封瑾御凤眸赤红,眉目深沉难懂。
他拇指摩挲在牌位,嘶哑了声音:“她一点都不像阮疏雨,又傻又天真。十八岁就跟了我,十九岁就为我流产,为我没了半条命母亲,原谅我,真的很爱她”
这样又傻又痴情的女孩,他怎么放得下!
清晨阳光刺目,少女从睡梦中惊醒,手抚在冰冷的床位里,心中警铃作响。
她空白一瞬的脑子,不顾一切,掀了被子就找出了房间:“哥哥”
满屋子找,冲下楼,男人挺拔的躯干伫立在楼梯口里,清俊的眉目深凹席卷着疲惫。
他向来磅礴,像一棵大树为她遮风挡雨,护她周全。
阮绵绵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疲倦乏力。
她睁着泛红清润的圆眼,怔茫望着眼前的男人:“哥哥”
第137章 隐约好像听到结婚
男人稍缓英俊五官,长腿过来,视线落在她赤着的脚丫子上,墨眉蹙起:“怎么不穿鞋子?又想生病住院吗?”
白皙玉指攥着衣角,她摇摇头,一双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
眉眼的无措,是在害怕,害怕他又会丢下她不见了。
无比的执着。
封瑾御喉结滚动,弯腰抱起她回房。
阮绵绵抱着他的脖子,鼻子酸酸的,哭哑了的小嗓音哀求他:“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不要跟你分开。”
单纯的女孩一腔赤诚深情,如同火一般的炙热磅礴宏大,融化他筑起的冰川。她太乖太过美好,傻傻的信赖他,被这样一个女孩深爱着,封瑾御怎么舍得欺负她让她受伤
男人一言不发的紧抱着她,俯在她的后颈,贪恋着阮绵绵的气息,声线低哑:“去洗漱,下楼用餐。”
她眼里含泪不动。
“我今天不送你走,也不丢下你。”封瑾御低缓冰冷声线,俊容闪过无奈,垂眸片刻,温柔问她:“绵绵,想不想去玩?”
她不解,怔茫的大眼睛疑惑:“去哪里玩?”
男人沉吟,手掌贴着她的发根,冷峻的眉眼温和与她对视:“到国外,有你想去的地方么?”
国外?
阮绵绵茫然。
从未出过国,不知道国外是什么样的,笨笨的小脑袋彼时装不下更多,眼里心里就装满了封瑾御,哪里还有想去的地方?
“只要跟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