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娃迟疑了一下,垂低圆饱脸蛋,很委屈:“对不起噢爹地,是天蓬先抢我糖的”
长牙,一天只允许一颗奶糖。
珍藏着舍不得吃,拿着又揣兜里一天了,做完功课奖励一下下,小心翼翼要剥开糖纸,旁边的天蓬流着哈喇子,手里夺粮,叼走了。
钞票子很委屈啊,两条短短萝卜腿追呀追,小藕胳膊好不容易抱住狗脖子,没两回合,人狗一起滚下了楼梯。
好在铺着厚厚的毛毯,在的台阶不高,磕碰到了,但不重,只肤色白,看起来很夸张。
“所以、你就跟狗打架,糖没抢回来,还输了,把自己摔伤。”
他一字一句,骨节分明大手把人儿提溜过来,小家伙一下子把脸埋在他怀里,糯糯抱着爹地紧实窄腰:“爹地不生气厚,我下次不让它了。”
封瑾御险些没被这小团子给气笑。
母子俩从未见过一次面,生的也不多像,性格倒是像极了。
傻萌傻萌的,遇事就认怂撒娇,嘴上说着很乖,骨子里比谁都倔,活脱脱一个小奶狐狸。
淡粉白嫩小手扯扯衣角,抬起的大眼乌沉沉圆溜溜。
幽沉深深注视着贴着创可贴都遮不住青了一片的膝盖,长指轻抚,静了一会,被小家伙瞧着,他大手抄起粉团子,放铺着毛毯的地板里,让站着。
小奶团仰着脸蛋,瞧着冷肃爹地半躺床里,一条长腿随意搁在地毯,低眸,声音低哑:“站着,直到我让你睡为止。”
要给他立规矩,长长记性。
马上就三岁的小男子汉,软糯粉粉的跟个小姑娘家似的,胆子还野。
天蓬多高啊?66cm高的德牧犬,他的体型三四倍了,也敢冲。
真不怕死。
小奶团眼睛睁直,扁嘴。
男人清越长眉挑起一边,嫌弃:“出息。”
小奶团委委屈屈的低着头规规矩矩站直身体,小胳膊短短的站直就够不着受伤的膝盖了,白嫩嫩的小手指戳戳爹地大腿,奶音轻轻:“爹地,妈咪什么时候回来噢?”
男人俊脸稍僵,眼一闭,那淡淡冷,倔强小脸在脑海里。
一声脆脆的不认识他。
封瑾御心都揪起来了。
倔丫头。
摸出兜里的烟,一根叼唇里,火还没点,那双大眼睛就直勾勾瞧着他了。
男人眉心皱着,烟别在了耳后。
封瑾御凝着他的凤眸,眯起了一下,磁性声线低沉:“想要妈咪?”
小奶团小鸡啄米一样快速点点头。
封瑾御打开卧室里的大荧幕电视,指着剧中白嫩嫩俏生生漂亮的女主角:“诺,叫妈咪。”
“”小奶团扁着嘴,委屈的要哭。
每回都这样。
提到妈咪就放让他看电视。
妈咪只跟那些帅叔叔漂亮阿姨们说话,都不理他。
两岁半前傻乎乎的还会相信,小奶手摸着电视剧喊妈咪,快三岁了,骗不到了,知道那是电视剧的。
他要妈咪,活生生,能跟他说话,能抱他,护着他不被坏蛋爹地欺负的妈咪。
不是电视剧里不理人的妈咪。
男人唇角轻勾,那般坏的笑。
成熟了,骨子里的劣根没改,也改不了。
欺负不到小傻妞,只能逮着软糯糯的儿子欺负。两年,他少有笑着的薄唇弧度愈发上扬,半响,沉沉开腔:“你妈咪回来了。”
小奶团睁圆了眼睛。
男人身躯坐起,修身的衬衫西装收紧几分,勾勒出伟岸线条,躯干磅礴,俯身低脖,长指捏捏儿子圆饱白嫩的小脸蛋:“想要妈咪,就争气点。”
小奶团拧起两道小眉毛不理解要怎么争气点,张口要问,男人裤袋里的手机响起,袁洋打来的。
封瑾御平复呼吸,要接,小奶团还看他。
薄唇轻掀起,威严肃起脸:“站半个小时再上床,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