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恼了,封瑾御才不舍松开。
要起身,没让,手又被他放在他的伤口里:“要换药了,绵绵帮我上药好么?”
阮绵绵想说她不会,她去找萍姐来帮他上,可他目光灼灼,太深了,让她不由自主答应。
“我去拿药箱。”红着耳根从他怀里出来,阮绵绵急急忙忙的回隔壁卧室里找药箱,几近是忘了呼吸。
药箱放在置物柜下面,阮绵绵弯腰拿,其实看到书架里放着她跟封瑾御的照片,又愣了愣。
是他第一次陪她过年时,在温泉山庄里拍的。
他脸上没什么笑意,被她挽着手臂,她傻呼呼的比了个剪刀手,身后是她拉着他堆得丑丑雪人。
类似的合照还有很多,也有她的单人照。
多数是她拿他手机自拍的,拍的并不好看,基本上都没怎么对焦好。
可就是这样的照片,却承载了很多他们的美好回忆
阮绵绵轻垂眼帘,摇了摇头,紧着手里的药箱,回书房里帮他上药。
说不会,也不完全。
小时候就经常摔得青一块紫一块,帮自己上过药也给江润上过很多,但都是轻伤,不是封瑾御这样的伤。
也没帮他上过药。
以往都是他替她的
阮绵绵让他坐在沙发里,拿出药用棉签、干净纱布各类药品,比高考还认真的给他上药。
太近了,满满的都是男人的气息味道,夹杂着尼古丁的气息,很熟悉,也好闻的。不是她平常闻过的那种劣质香烟的味道,也不是韩厉扬的那种,是很独特的。
独特到即便两年多没有亲近,她都第一时间辨认出来,就是他。
拆开纱布,看着逐渐结痂狰狞的伤口,她睫毛轻颤,是心疼的。
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阮绵绵吞咽了一小口唾沫,紧促的呼吸几乎要喘不上气的,轻轻声对他叮嘱:“要是疼的话,你要告诉我哦。”
“嗯。”封瑾御颔首,大手放在沙发背里。
笨笨的小丫头霸道,不让抽烟了,刚刚才答应的,封瑾御不敢抽了,手里空空的不自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垂着眼帘,便把弄她的秀发,轻轻地,不给她造成负担。
只瞧她专注的小模样,又不由失神,有些恍惚的不真实。
上药的过程,阮绵绵煎熬,封瑾御更煎熬。疼,可更酥软,她的小手时不时地触碰,如同猫尾巴一样在他心里挠着,不上不下的,痕痒难耐,想把她压在身下
快三年没碰女人,前不久才开荤。
能抱能亲近,不能睡,就在眼前里晃来晃去,太折磨他了。
封瑾御紧着呼吸,闭上眼,不看,可还是想,上药的疼痛,都不能打消那些想法。
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教训还在,她不彻底消气,封瑾御不敢乱来。
二十分钟,上药终于结束,她笨拙认真替他包扎好,生疏做这种事,包扎的不好看,封瑾御却不在意,慢条斯理的系上衬衫钻石纽扣,对那认真收拾东西的小人儿道谢:“谢谢绵绵,一点都不疼。”
阮绵绵想说什么又没说。
药箱整理好,封瑾御拉住她的小手让她在一旁坐下,低缓了磁性声线开口:“绵绵,搬回来住,好么?”
阮绵绵一怔。
他说:“两年多,韩厉扬把你照顾的很好。即便他是你叔叔,可男女有别,你们住在一起,总归不太合适。钞票子还小,需要妈咪陪伴你曾在住了一年,你也熟悉这里的环境,跟别墅里的佣人都很熟悉,有萍姐照顾你,我也放心我答应过你,不会再勉强你,决不食言,好不好?”
眉目温柔,跟她商量。
误会解除,她应该原谅他的,他们都还喜欢彼此,要跟他一起的。
阮绵绵这样想,心里却还是别扭。
她不懂该怎么样形容这样的感觉,潜意识里还是很乱
叔叔对她很好,如果她就这样搬回来了,她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