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璃点头，目光扫过三人：“这次多亏了你们，现在好了，冬天就算很漫长，都难过不到哪里去了。”

“青琐帮我摘了很多草药，谢风崖赢了这么多猎物，云衔枝还全部都处理好了，真是多亏你们了。”

谢风崖闻言，尾巴晃得更欢，耳朵却不好意思地往后撇了撇，嘟囔道：“我……我就是运气好。”

苏明璃笑了笑，没再逗他。

自上次决斗后，谢风崖在她面前变得越发黏人，像只渴望夸奖的大型犬，偶尔露出的憨态总让她想起现代那种宠物狗。

让她不由自主地亲近。

只是这份亲近让云衔枝和谢青琐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复杂，仿佛藏着未说出口的酸涩。

“对了妻主，”谢青琐将地窖门掩好，声音温润如常，“今天我去河边打水时，看到柳雪霁在对岸与一个陌生兽人说话，神色有些古怪。”

苏明璃挑眉：“陌生兽人？什么样的？”

“像是狼族的打扮，”谢青琐回忆道，“离得太远了，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柳雪霁走时，那兽人塞给她一个小布包。”

苏明璃怀疑狼族肯定是答应了柳雪霁什么，才会让她主动开口帮忙。

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的，就是不知道狼族到底给了柳雪霁什么好处。

云衔枝接口，语气带着冷意：“她与狼族走得近，怕是没安好心，上次狼族来要人，玉簪的事就透着蹊跷。”

苏明璃沉默。

柳雪霁的异常她早有察觉，从狼族圣女拿出遗物玉簪，到如今与狼族私会，种种迹象都指向这个看似温柔的“圣女”藏着秘密。

只是她一直想不明白，柳雪霁为何要与狼族勾结，又为何偏偏针对谢青琐和谢风崖。

狼族到底给了她什么诱人的条件，才让她不顾自己温柔体贴的人设，想要杀了谢青琐和谢风崖。

她和她关系不好，苏明璃能理解，柳雪霁和他们可无冤无仇。

“等天黑，”苏明璃当机立断，“入夜后，衔枝跟我去看一眼，青琐和风崖守好院子，若有动静立刻过来。”

谢风崖立马挺直腰板：“保证完成任务！”

云衔枝与谢青琐对视一眼，虽有担忧，却也明白此事不能再拖。

柳雪霁若真与狼族联手，一旦寒冬来临，内忧外患之下，后果不堪设想。

夜幕降临，已经微凉的呼啸风声穿过村落。

苏明璃带着云衔枝潜到柳雪霁的小院外。

云衔枝先变成了小凤凰，站在墙头观察着里面的场景。

这里比苏明璃的小院精致许多，毕竟是圣女的居所，院墙上爬满了干枯的藤蔓，在月光下投着斑驳的影子。

“妻主，屋里有灯光，”云衔枝下来后，变回人形压低声音，眼眸在黑暗中格外明亮，“我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像某种草药。”

苏明璃凝神细听，屋内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伴随着低低的念咒声。

夜色如墨，寒风卷着枯叶掠过院墙，发出沙沙的声响。

屋内的念咒声时断时续，夹杂着陶罐碰撞的轻响，那股奇异的草药味越来越浓，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腥甜。

“这味道……”云衔枝蹙眉，鼻尖微动，“像极了狼族秘药‘蚀骨散’的引子。”

他曾在古籍中见过记载，那是一种能缓慢侵蚀兽人兽核的毒药，需以特殊草药调和，常人难以察觉。

小时候，他偶然见到有人中过招，身上就有一股浓郁且古怪的味道，让他印象深刻。

因为太过于阴毒，这东西已经被禁用了。

苏明璃的心沉了沉，狼族居然将如此阴毒的东西交给了柳雪霁。

她示意云衔枝噤声，在云衔枝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翻过墙，来到窗边，动作小心至极。

窗纸上映出柳雪霁忙碌的身影，云衔枝悄悄在窗纸上戳了个洞，让苏明璃刚好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柳雪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