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穿着不仅普通,还打着不少补丁,想不到家镜如此好。
还没走到他们家门口,一个矮矮瘦瘦的大婶叉着腰在门口骂:“这?么久才回来,家里一堆农活不紧着些回来干,一个去就算了,还偏要两个去,就知?道躲懒,一天天就知?道吃白饭,气死我了,这?么会躲懒的人怎么不早点去死?”
阿云身子?缩了缩。
阿光低低说了声:“没事。”
只当没听到,带着狗蛋儿谢非羽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来到旁边一个破草屋里。
这?破草屋一边摆了张稻草床,一边是草堆,其上一只母狗奶着一众小狗。
嗅到陌生人气息,母狗万分紧张。
阿光道:“旺财,不怕。”
说着过?去揉了揉狗头?,放下背篓,从里头?掏出裹起来的芭蕉叶,打开里面是一堆骨头?。
骨头?有些杂,鸡骨头?猪骨头?都有些。
旺财挣扎着爬起来,尾巴摇得很欢。
阿光嘴角露出个浅笑,这?才与客人道:“抱歉,我们暂时住在这?里。”
隔壁骂声不断,这?边没听到那样,主?人请他们坐下,就坐在床上。
阿云慌忙烧了壶热水倒给他们喝。
他们就两个碗,客人用了,主?人就没得用了。
狗蛋儿有些尴尬,谢非羽递了一只碗回去:“我们俩用一个就行。”
他们俩一口一口地?饮着热水,看着这?简陋的屋子?,忽然觉得自己?也过?得挺好。
住着漏雨的屋子?也没那么悲惨了。
至少在这?近一个月内他们还有固定收入,米饭也够吃到夏日水稻收割。
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不愁吃渴,勉强日日有肉,还没有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亲戚折磨。
阿光将?小猫放在旺财旁边,让旺财闻闻小猫气息。
一开始旺财还不接纳小猫,阿光多番安抚,小猫好不容易吃上奶。
这?会儿它都有些叫不出来了,时不时羸弱地?喵一声。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阿光道:“看来是能活下去了。”
狗蛋儿跟谢非羽又在这?里坐了会儿,他们坐的毕竟是人家的床,不好意思再多耽搁。
狗蛋儿将?最后三文钱塞到谢非羽手中,推了推谢非羽,后者?看了他好一会,叹息一声,转而跟这?家主?人道:“光兄,多谢你?们帮忙照看小猫,这?些钱麻烦给狗子?买点好吃的。”
才三文钱,把钱塞人家手中的时候谢非羽脸颊发烫。
对方估计也穷,愣了一下,看了一下他家夫郎,半点没推脱,声音有些闷说:“嗯,多谢。”
狗蛋儿跟谢非羽离开这?里,再经?过?那座青砖黛瓦屋时,那位大婶还在骂:“真是翅膀长硬了,到时候我把你?的房子?一把火烧了,我看你?住哪里去!”
闻言狗蛋儿脚步顿了顿,担心?屋子?里头?的猫狗。
谢非羽拉着他说:“这?我们也管不着了,尽力了。”
毕竟是刚刚认识,都没什么深交,就帮他们喂个猫,至于他们人品如何,暂不得知?,就算得知?也不好干扰啊,这?是人家家事。
在他们走到尽头?之前,听到那阿光说了一句:“之前说了,分家就分,不分就算,这?田我是不种了,去外?找份零工也比在家当牛作马强!”
“好啊好啊,明天我就劏了你?的狗!”
一路上很多人在悄悄看热闹,有些人跟不明情况的人说了几嘴。
“自从她家幼儿娶了媳妇之后,越发不把大儿子?大夫郎当人看了,一天天的当牛使,叫分屋分地?也不愿分,破草屋还是人家出去之后搭的,这?都还要烧人家的,忒不要脸!”
“他家男人死的不会出来说两句话?说什么说,她年轻的时候不知?跟多少个男人好过?,她男人闷声不吭,你?以为这?两个儿子?是他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