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男人被公婆说都闷声不吭,苏月光还以为男人好听公婆话,结果后娘要苏月光洗一家人的衣服时,男人狠狠的将那些脏衣服倒在后娘的房间门口:“别指使我夫郎,该是谁的谁洗!”

后来看到苏月光被公婆欺负,男人索性带他离家出走住到山上,一分钱也不给家里了。

还跟他说:“从今往后,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小家了。”

在山中养了满群鸡鸭,天天有拾不完的鸡蛋,还养了好几头又肥又大的猪。

每天数着钱,苏月光牙花子都笑出来了。

赚了钱小夫夫在村中建房,甚至在镇上买了房子。

日子普普通通,他们勤勤快快,一日三餐顿顿有肉,糖水果子,想吃什么有什么。

夫君不会说很好听的话,但他要什么夫君就给他买什么,还索性把钱给他管了。

每次看到男人,苏月光心跳还是会快上一些,唇间不知不觉染上笑容,眼睛也变得弯弯的。

多年的以后依偎在夫君怀里,苏月光才知道,原来那时候夫君就是怕他不答应,才在他村子里面辗转卖肉,其实就是想送肉给他。

第1章 第 1 章 辛劳小哥儿

鸡啼时分,各家灶房响起丁零当啷声音,妇人夫郎们忙着烧饭,男人还在歇息。

村子边沿一间小茅屋,破旧的屋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一道消瘦身影挑着桶与簸箕,趁着暮色出门了。

在屋角挑了粪,又挖了箕草木灰。

一担粪,担头两边,一边挑了簸箕,一边挑了桶脏衣服。

扁担压在年轻哥儿肩头上,吱呀吱呀的闹了一路,终于到了菜地。

太阳都还没出来,路上漆黑,狗蛋儿都走习惯了。

大清晨寒气很重,满路是霜,一路走过来衣服被路边的野草打到,裤脚都湿了一大半。

放下扁担,狗蛋儿有些蔫蔫的,额角密密麻麻起了一圈儿细汗,手一摸,汗都是冷的,手也冻得拔凉拔凉的。

他将手放到唇边往里呵了口暖气,这天可冻,手都冻得起冻疮了。

他在家里先将猪食跟粥一起煮了,粥刚煮熟,米还没开,得放放,他就趁这工夫出门了。

他干惯农活,挑一担粪依然很累,加上没吃朝食,喘息很重。挑到菜地之前,他还停了三顿,才重新挑起来,幸好也没有人看到,不然大家又要笑他矫情。

这里的妇人夫郎甚至男人,挺多没吃饭就出门干一早上的。

他种了许多菜,姜香菜芹菜小辣椒,菜心油麦菜卷心菜茼蒿菜苦荞菜生菜萝卜,满满的一田,这些大多是种来卖的,还有满满一地的牛皮菜,这是种来喂猪的。

今日天冷,牛皮菜上都覆盖上了厚厚一屋冰,狗蛋儿赶紧摘了菜,摘的多了些,他每日都要摘菜到镇上买。

之后拔了草,又将粪淋了,给昨日新种的菜撒了灰,又去挑几担水过来淋菜。

这块菜地是租的,离沟渠有些远,来回挑了几担,累得他出气比进气多,额角又渗出冷汗,嘴唇都微微发白。

他将扁担架在粪桶上坐,抹着汗喘着气。

以前养母还在的时候,老说他干活不出力气,懒惰。

他没有,他已经很努力干活了,但就是觉得很累,用尽了吃奶的劲,也比不过人家稍微出手。

他只能摸黑赶早的干活,比鸡起的早比猫睡得晚。

狗蛋儿实在顶不住了,从怀里悄悄摸出一块干净的布,里面静悄悄躺着一块饴糖。

饴糖入口,狗蛋儿双眼眯了眯,甜滋滋的好好吃,吮了几口,他贪了心,忍不住咬了一口,黏糊糊地粘在牙齿上,那滋味儿更甜了,他越发控制不住自己又咬了几口。

饴糖很甜,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将饴糖从口中拔出,抱着脸颊怜爱地看着这块饴糖。

还好有这个宝贝,不然他真要晕过去。

以前就是如此,早晨没吃粥就出门,没干多会,他就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