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狗蛋儿嘴角终于露出点笑容。

这么大的?一头鹿,不知道得值多少钱。

谢非羽道:“赶明儿咱们趁早卖了,指不定能多卖点钱。”

昨日蒸好的?包子馒头热了热,这会?吃起来还是香。

原本?是准备给谢非羽带进山的?,现?在他不进山了,在家里慢慢吃也行。

昨日谢非羽说的?那一身衣裳,他记起来了,得三两多银子吧。

若是买两套,得要六七两。

他们两人如今一屁股债,买这贵婚服真的?好么?

不过狗蛋儿也没有纠结太多,他们身上并没太多银两,全?要看打的?猎能不能赚到钱。

家里那个叫余大哥的?病人都是谢非羽照看,将吃食端进他房里,狗蛋儿在外头等着,余大哥一看到谢非羽端来吃的?,诚惶诚恐,差点没跪下去。

但谢非羽不在时,余大哥看狗蛋儿的?表情?却不太对?。

两人出田去淋菜拨草,打算将两袭番薯地的?草都拨完再回?来,热头太大,狗蛋儿没戴斗笠出来,谢非羽将自己的?给了他,晒得不行。

狗蛋儿将斗笠又扣了回?去,自个回?去拿新的?去,一回?去就遇到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的?余大哥。

狗蛋儿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没掉头往回?走,可惜狗子叫得太欢快,人家已经回头看过来了。

狗蛋儿揪着衣襟,低头往那边走,到了门口,低低喊了声余大哥,刚想冲进去拿了东西?就走,结果被喊住了:“你们去哪里了?”

狗蛋儿身形一僵,仿佛被定住了,僵硬地到墙边拿了斗笠:“出、田拨草。”

这余大哥五官粗犷,异常高大,跟谢非羽有得一拼,但谢非羽如竹修挺,他如雄钟稳壮。

看着还挺凶。

跟谢非羽说话时会?放低姿态,跟狗蛋儿说话却是凝着眉。

闻言,眉宇越发拧得深了,抬眸看了狗蛋儿一眼,眸子里闪过不苟认同厉色,但没说,而是问:“你家男人原本叫什么名字?”

狗蛋儿心脏恍若被雷电击中,该来的?终于来了。

狗蛋儿低着头,手指头都抠红了,硬是说:“他叫牛蛮子。”

余大哥眉头皱得更深:“他没有旁的?名字?”

狗蛋儿呐呐地摇头:“没有。”

余大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你们村子的??”

狗蛋儿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这个人绝对?不是谢非羽的?亲人,若是亲人,哪有不能一眼就认出来的??

但又不知道这人是谁,说他恶,他对?谢非羽挺恭敬,谢非羽不在时,他屹然一副高高在上脸孔。

狗蛋儿家门口不少人经过,恰好春梅婶看到了,她家子女终于分?完家了,本?不就丰厚的?家底被分?去一大半,她的?宝贝疙瘩柱子注定娶不到媳妇了,看到昔人仇家被为难,正滋滋冒气,阴笑道:“他自是不肯告诉你的?,问我们,我们知道,他男人去年?才来,也不知从哪里山旮旯捡回?来的?野男人,真是饥渴疯了,随处乱捡些狗男人,还说是远房表哥,我呸,说不准哪个窑子买回?来的?!”

余大哥脸色越发阴沉。

狗蛋儿憋了气想骂回?去,触到那知是敌是友的?目光一下子又怂了回?去,虽说能感觉到余大哥不是谢非羽亲人,但万一呢?

正不知如何自处时,一道熟悉声音传来:“你怎么这么久?”

一扭头看到谢非羽,狗蛋儿眼泪都要冒出来了,赶紧走过去。

谢非羽一下子将他揽入怀里,摸了摸头,一时疏忽大意。

春梅婶咦了声,刚要走。

谢非羽一声口哨,正玩耍的?金银财宝立刻正了色,冲上来将春梅婶团团围住。

谢非羽冷冷瞥她一眼:“刚说什么,谁是打窑子里买回?来了?嘴这么欠是不是没被揍过?”

越想越气,这破人在他还活着就敢上门蛐蛐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