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家俩小夫夫贴着脑袋低声说,他也不好凑过去,最后清咳一声才进的门。

文娟有些意外,笑道:“哦,你?们居然喜欢看他的书。”

之前看他们翻书以为?就翻翻而已,结果还?真就看了。

玄郎连忙接话道:“这本书你?们看了,有何见?解?”

谢非羽放下书笑道:“就随便看看。”

文娟笑道:“我夫君没?什么同伴陪着念书,无聊得紧,常在书里长篇大论。”

狗蛋儿抿唇笑了笑,刚才都看到了,书本里手写的字比印的字还?要多。

玄郎拉着谢非羽在书房里热烈的讨论一般,说得他口干舌燥,陡生感慨:“兄台你?不应屈于小山村,应多出去走走!”

跟他讨论学问时,谢非羽跟往日?又完全不同,即使听到不苟认同之处,也是轻轻一笑,有理有据地说出自?己的道理,说得人幡然醒悟。

而不会像他爹那样争得脸红脖子粗,甚至拍板指着他鼻子骂:逆子!

玄郎终于知?道为?何自?己媳妇喜欢借书给那个小夫郎了,这会文娟拉着狗蛋儿聊着话本里面的内容也聊得很?快乐。

他们夫妻俩激情满满的,人家两小夫夫偶尔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不过文娟玄郎两口都是性情中?人,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

说到口渴忍不住了,刚好那边过来喊吃饭。

送上门的两斤鹿肉都切来煮了,尝一口,肉质鲜嫩,甚是不错。

满桌酒肉,可?见?这一家子真是将他们当贵客。

席间吃肉喝酒,说话聊天,好不快活。

看着两对小两口吃鹿肉吃得香,玄郎他爹笑了笑,忽然来了一句:“鹿肉应当晚上吃。”

大家一时不知?何意,就笑笑。

狗蛋儿在外头不敢多喝酒,生怕自?己醉了要睡觉。

吃完饭又坐了一阵,这就归家了,路上只觉得太阳好大,燥热不堪。

先回到阿光阿云处,将鹿肉鹿血鹿茸分?了分?,把布拿出来跟阿云说要做婚服的事。

阿云从来只绣过手帕荷包,没?绣过太过贵重的布料,听他们形容也是万分?激动?:“我定竭尽我所能好好给你?们做!”

狗蛋儿跟谢非羽都见?过阿云的绣工万分?信任,商议完毕,便问大概得要多久?

阿云道:“按这款式做得半年。”

“多久?”

谢非羽失了声,反应过来是多久之后,瞬间人都麻了,突然后悔自?己做婚服,在旁边买一套现成的多好啊,现在还?要等这么久。

阿云尴尬道:“半年我自?己也做不成,还?得多请几个人,五六个人赶工半年,两套可?以的。”

婚服里头男方的那一套一般都简单些,哥儿姑娘那一套才是复杂的。

阿云弱弱道:“还?做吗?”

谢非羽头疼道:“做吧,不然还?能怎么样?”

布都买回来了,他还?能退不成吗?

如此想来那一套看着没?那么惊艳的衣裳也不是很?贵了,五六个人做半年,一日?怎么也得给个二十?文吧,一天就要一百了,一个月三两,半年十?八两。

先别说钱。

这么长工期,实?在扛不住。

谢非羽轻咳一声:“不用这么复杂,稍稍简单点,最好一两个月完工。”

回去又将一吊肉送去杜大哥家,还?好阿兆在,不然只能说他无福消受了。

又送了一吊到三叔三婶家,这两家就没?送鹿血鹿茸了。

在外头耽搁得晚了,回到家已是吃饭时间,乡下人家没?事做时都吃得早,省点油。

他们一回来余大哥就一跛一跛从侧房里出来,热情道:“你?们回来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出过去。

看着挺像没?出过门的样子。

谢非羽微笑道:“嗯,回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