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些,但是没有将狗蛋儿推开,狗蛋儿悄悄的将脚丫子贴上男人的脚,他泡了热水,脚都算暖的,但男人的脚更暖。

这就是暖被窝吗?他一阵恍惚。

以往自己一个人睡,刚躺进去的时候,被窝冷冰冰的,晌午偶尔乏了睡一觉,脚也是冷冰冰的。

男人胸膛鼓囊囊的,心跳磅礴有力,跟男人靠近的地方特别暖,一股一股的热源传来。

他捏了捏男人的手臂,好结实!

他又捏捏自己的手臂,瘦瘦的松垮垮的。

他索性将男人的袖子推起来,从手臂到手腕,再摸摸男人的手,手很大又很修长。

这般身姿修美强壮的男子叫他爱不释手,他一直把玩着人家的手,摸着人家手臂上的青筋。

暖暖的被窝是真舒服,没多久他就睡着了,心满意足的又做了个美梦。

无外是谁再敢欺负他,他就直接打上去,再也不担心报复,男人正在他身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们。

村子里矛盾可多了,就连小小的田埂都能出很多矛盾。田埂会长草,大家都会修草,但是有些人就是借着修田埂的名义,将田埂上的泥全部都锄下来了,本来可以容一人走过的田埂,渐渐的连一只脚都容不下。

狗蛋儿现在租的田地邻居就这么凶,将那条田埂越修越窄,田主跟狗蛋儿说过了,到时候得硬气些,可不能自家的地借出去种,种来种去,最后地都没了。

今天吃你一寸,明天就吃你一丈,吃着吃着整块地都没了。

还好那家子离得远,每次那家子修田埂的时候,狗蛋儿就过来帮他填回来。

往往被人指着鼻子骂,狗蛋儿闷声不吭,这家人若是再这样,他还要如此修。

但心里也很累呀,人家老是破口大骂,说等阵你就知死,别让老子知道你家住哪里,到时你就知死啊!

咬牙切齿的,挺吓人的。

要不是三婶家住在隔壁,田地也有在隔壁,真要被那一家子骂死。

村子里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有一些为了挖一条水沟都能跟邻居拿柴刀锄头互砍的。

不过现在狗蛋儿梦到那家子乖乖的修田埂,将田埂上的草除下来之后,乖乖的用泥补回去。

而他跟男人就在旁边默默的干活,啥也没说。

这才是他最喜欢的事情。

没有人敢来这里眼红他的东西,没有人敢打扰他。

他想要的生活,如此而已。

昨晚他的睡相还安份些,今天他越发不安分了,睡着睡着,手摸进了男人的肚子里面。

男人模模糊糊,拿出来一次,又被他钻了进去,最后没理,睁着眼睛发呆。

里头的手却不安分,乱摸乱揉,偶尔碰到伤口,男人微微拧了拧眉,倒也没说什么。

他浑身都疼,一时不知道哪里更痛些,都被痛觉麻痹了,下意识的揽着怀里的哥儿,下颌抵在哥儿光洁的额头上。

第12章 第 12 章 卖猪

狗蛋儿从来没睡得如此舒坦过,一连发了好几个梦,梦到自己有一个大宅子,金碧辉煌的,一排八个房,房间非常豪华,灯光漂亮,里边是睡觉的床,外边是雅阁,还可以接待人,但是不会让人进来。

高兴得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醒来时,酣睡方醒的感觉让他好满足,在坚硬的胸膛蹭了蹭,将脑袋钻出被窝时,对上了看着自己发呆的男人。

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了。

不过男人好像有点呆,眼睛蒙着一圈层水雾,朦朦胧胧的,眼眸黑白分明,看着格外纯净。

不会真磕傻了吧?

狗蛋儿红着脸,抬手探探他额头的温度,男人呆愣愣的眨了眨眼睛,眼睫随着他抬手的动作,抬起又垂下,呆呆的样子,看得狗蛋儿好笑。

越发像磕傻了,不过也可能是烧糊涂了。

男人低头凑过来蹭蹭他,又说:“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