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道:“这是那狗东西用鞭子打的,那天,打完后我还被关在书房整整一日,事后又发了好久的高烧,伤口也因处理不及时落了疤。”

说这些的时候怀昀晟甚至还在笑,可眼里满是杀意,手背上的青筋也跳个不停。

没理会一旁少年心疼的眼神,他继续一字一顿道:

“在我七岁那年,我偷偷找到机会跟祖父祖母哭了一顿,之后我便被领到白家了,十八岁时又去了Y国,那里伙食太差了,久而久之,我便学会了自己做饭。”

话至此,怀昀晟突然得意的笑出声来。

“等我大学毕业后,我回了国,回到了A市和那对狗男女面前,借用白家的威势逼他将分公司交给了我,一开始整个公司都是他的人,我也只是个小经理”

“可你看现在,宝贝,我坐到了ceo这个位置,整个分公司也都是我的人,怀家的股份我也侵占快七分了,那狗东西老了、也不敢再欺负我了。等以后,怀家和白家也都是我的,怀浔那杂种也没资格跟我抢。”

“宝贝,我是不是很厉害?”

怀昀晟情绪有些激动,可被满满得意包裹起来的却是怎么藏不住的不甘和恨意包括他的话,以前尚且能装着称怀逸一声父亲,称余荷一声余姨,称怀浔一声二弟。

可现在,却变成了狗东西、贱人和杂种。

处于盛怒的男人很可怕,尤其是上位者,长久的高高在上让他身上本就有一股不怒自危的气势,就像一颗炸弹,随时会将周围所有人和他的仇人炸个粉身碎骨。

但怀琛玉不怕,他站起身,默默从疤痕的位置抱住了情绪激动的男人,用手一下一下在其肩上拍着。

等呼吸均匀后,他才轻声道:

“昀晟,你最厉害了。”

短短七个字,瞬间将怀昀晟的理智拉回,感受着脖颈间的温热气息,怀昀晟猛地意识到一件事他刚刚骂了怀浔杂种,那是因为怀浔是在自己母亲还活着时怀上的,若不是自己母亲去世,怀浔只能是外室子、是出轨的产物。

可怀琛玉呢?他也是在余荷跟怀逸成婚期间有的。

坏了,他好像把自己的宝贝也骂进去了。

怀昀晟身子一僵,赶忙回身,歉意的在少年手背上落下一吻,“宝贝,对不起,我刚刚太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话还没说完,怀琛玉弯下腰,堵上了男人略有些慌乱的唇。

一吻结束,他脸上的笑却更甚了,就仿佛被清露洗净的芙蕖,声音也柔的腻人:

“没关系的,昀晟。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母亲的错,一切都是那狗东西的错。”

没了外人,怀琛玉对怀逸这个名义父亲的称呼也学着大哥变成了“狗东西”。

他笑容依旧和煦,可眼里分明也带着丝丝恨意。

“我们呀,以后再慢慢找他算账。”

当年,怀琛玉的母亲万安儿是被怀逸骗的,怀逸骗她说自己没结婚,还追了她好久,可在做完后就跑了,再没管过她的死活。

好巧不巧,就那一次便有了怀琛玉,万安儿生活在一座偏远的村庄,村民思想也很封建。未婚先孕、男友还跑了,她的父母嫌她丢人,将大着肚子的万安儿赶了出去。

万安儿一个人生下了怀琛玉,将他扶养长大,她干过不少脏活累活,甚至月子期间还要背着怀琛玉下地。

他母亲受了不少苦,可怀琛玉却被保护的很好,因为他是万安儿心里对爱人唯一的记挂,她要守护好他们的孩子。

可到临死前,母亲却没看都没看怀琛玉一眼,她一直在念叨着怀逸的名字,她始终在幻想着她的爱人能来接自己

怀琛玉忘不了,始终也忘不了母亲临死前的眼神:希望、绝望、不舍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在孤立无援的怀琛玉心里刻下了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疤。

而母亲念叨的那个名字怀逸,久而久之,也成了怀琛玉心里最大的恨。

可以说,他和大哥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