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低低笑了几声,缓步走到怀浔面前,垂眸,笑意藏在始终微垂的眼睫下,却深深刺痛了怀浔的眼。
他没回答怀浔的话,只留下一句“杂种”便直接走过,拍拍他的肩,像丢垃圾一样将这所谓的二弟丢在了身后。
怀浔啊怀浔,其实这句杂种,我在二十年前就想说了。
膨胀的笑意在心头蔓延,充斥了男人的五脏六腑,怀昀晟的心从未像现在这么通畅过。
楼上,怀逸的房间也十分安静,余荷在床边默默坐着,见怀昀晟来,她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而怀逸则透过怀昀晟看向了一直跟在后面、没什么存在感的怀琛玉。
“万,万安儿琛儿”
他在叫怀琛玉和他母亲的名字,闻言,本来没什么表情的怀琛玉身子倏的一僵,眼里也被无声的恨意填满。
怀昀晟不动声色的将少年挡在身后,无视躺在床上虚弱的父亲,点烟,绚丽的火光在拉着厚厚窗帘的房间格外刺眼。
烟味刺鼻,尤其对于病人来说。
听着耳边剧烈的咳嗽声,怀昀晟一步步走进,在余荷满是恐惧的眼神中将烟灰探在了她裸露的肌肤上。
“啊!”
伴随着一道刺耳的尖叫,他又倏的将烟头按在了一旁剧烈咳嗽的怀逸身上!
对余荷,他是狠,但他也清楚的知道,余荷只是狐假虎威的帮凶,自己这亲爱的父亲才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