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才发?现,原来世界上最好吃的冰糖葫芦,只存在我的想象中。”

顿了顿,他垂眸望向?了苍溪行?,用更平静的语气,更和气的态度,反问?他:“现在,你明白了吗?”

苍溪行?一瞬间?如遭雷击,感觉身体都被雷电劈成了两半,他再也不能平静地祈求乌景元活下去?了,也再不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一瞬间?就跟被点燃的炸药桶一样,是乌景元从来都没见过的癫狂样子,赤红着眼,非常用力地抓住他的肩胛,大力摇晃,咆哮着说:“景元!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师尊!好好看看我!”

“我不是你想要?就要?,想弃就弃的东西?!”

乌景元嘲弄地笑了笑:“怎么加这么多形容词?苍仙尊,你就说,你不是东西?,或许我还能心里畅快点。”

“我,我不是东西?,畅快了吗?”

苍溪行?强忍着喷涌上来的情绪,憋得自己心口像是堵了石头一样沉痛,可怜的样子任谁瞧了,都会心生几分不忍的。

可乌景元却对此形容了一番:“你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是那种明明是自己要?出来卖,却还要?在嫖|客面前假装无辜的浪|货。”

第90章 早呀,夫君~ 可乌景元只是平静又……

可乌景元只是平静又麻木地?平视着正前方, 目光根本就没?有聚焦在师尊难过又惊慌失措的脸上。

而是穿梭过师尊日渐雪白的长发,望向了不远处的殿门槛。

真是很?奇怪呢,明明记忆里师尊寝殿的门槛又高又深, 每次抬腿跨过去,他?都要鼓足勇气?的。

记得他?第?一次被师尊引上峰时,因为身上脏乱不堪,头发好几?个月没?有清洗梳理过了, 都结成了团, 乱乱糟糟顶头上像是个滑稽的鸟窝,脚上还踩着一双明显小了不少,磨损得相当严重的草鞋, 乌黑的脚指头都露在外面,还沾了不少泥点。

当时的乌景元自卑敏|感,局促不安一直低着头乱搓脏手, 站在汉白玉铺成的台阶下,只敢偷偷瞟上一眼, 很?快就又把头低得更深了。

那时的他?就觉得师尊的殿门槛可真高啊, 是他?有记忆以来,所看见的最高门槛,像一座巍峨的山, 是他?竭尽全力也很?难跨过去的。

师尊看出了他?的忐忑不安,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微微一笑, 主动牵起了小孩子冰凉又脏脏的爪子, 带他?一步步走上台阶,跨越门槛,犹如鲤鱼跃龙门一般, 等乌景元再出来时,就如同换了个人,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没?人要的小奴隶了。

乌景元又想起,自己刚入山那会儿?,只认得师尊。

根本不肯住在师尊给他?安排的弟子房里,死活要跟师尊一起住说是一起住,但他?很?有自知之明的,得了师尊的允许后,就开开心心满峰找适合他?的房间。

宽敞干净明亮舒适……这些词从来都跟他?毫不相干,他?要找的是柴房,是牛圈,是狗窝,是储物间,反正没?人愿意?住的地?方就对了……可他?找了很?久也没?找到,最终就在庭院里最不起眼的一棵树下睡着了。

翌日他?就被轻柔的呼唤声惊醒,醒来就看见师尊一袭白衣,半蹲在他?面前,清俊的面容像是从画里飞出来的神?仙,看他?傻乎乎的,眼睛都不会转动了,还狐疑地?蹙了蹙眉,然后冲着面前的孩子挥下衣袖。

乌景元那时吓得半死,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当即就惊恐交加地?连忙爬起来跪好,边砰砰砰磕头,边颤声求饶,乱七八糟说了一堆,具体是什么话,乌景元也不记得了。

他?只是记得,他?没?有磕几?个,就被一只大?手轻轻托起了额头。

师尊用疑惑不解,但又温和的目光望着他?,安抚他?不必害怕,还将掌心的落花展示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