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片刻,宋时率先打破沉默。
“你的腰……还好吗?”关心的话讲出?口却变得硬邦邦。
安悦梅:“没事,职业病而已。”
宽慰人的话同样显得淡漠。不?愧是亲母子。
她是非诉律师,平时需要花大量时间对着电脑处理法务,伏案时间一长,腰椎就容易出?问题,这是她的老毛病。
宋时注意到她惨白的唇,以及手背上缠的胶布,语气不?自觉放软了些:“听江叔叔说你今早刚做了手术?”
安悦梅:“微创手术而已,很快就能?恢复。”
一问一答,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又是一阵静默。
窗外忽然扬起一阵风,蓝色窗帘在风的作用下鼓胀起来,裹着冷气,又随匆匆而去的风释放出?来,室内一瞬降了好几度。
宋时猜不?透安悦梅现在在想什?么?,她似乎总在回避他的视线,像风一样缥缈。
“那个……”宋时费了好半天才憋出?后半句,“昨天的那束花是你放的吧。”
他昨天到的时候,宋铭生墓碑前已经?摆着一束百合花,显然是有人比他提前到。
安悦梅没作声,半晌,视线从窗外一点点收回,她缓缓吐出?口气。
宋时明白,不?说话就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