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轻易冒险。
只?是这份照顾细致到有些勒人,似乎想将过去十几年缺失的陪伴加倍弥补回来?,祝池无奈,却又?不得不全盘接受。
时间能?冲淡一切,一晃大半个月过去,周围人也?逐渐接受了祝池离开的事实。
包括宋时。
他不再每天问?贺景阳那个重复的问?题,他清楚,要是有消息贺景阳肯定会第一时间跟他说,如果没说,那就是没消息。
宋时不提祝池,大家也?心照不宣地,在他面前闭口不提这个名字。
起?初,几乎所?有人都能?觉察宋时情绪的低落,就连大大咧咧的贺景阳,没皮没脸的周延也?不例外。宋时周身环绕的冷气,像蚕茧一样紧紧裹挟着他,不似之前向外发射冰豌豆一般,这回他身陷冷漩中央,冷气朝向他也?只?能?冻伤他。
往常班长冷静自持,任何情况下都表现得宠辱不惊,情绪淡淡,大家习惯了这样的他,却又?在祝池走后第一个看向他。
不止因?为他们是同桌,还因?为大家见证了祝池在的时候班长鲜活的模样。虽然祝池和?班里所?有人要好,可大家似乎默认了宋时不一样,或许远比要好更好。
不重要是什么关系,总之情谊是真的,存在也?一定是最特殊的那个。
不过宋时的低气压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
贺景阳和?许向暖听说祝池删了他好友,本来?担心他来?着,私下商量起?要如何如何抚慰他受伤的心灵,可谁知他们的心灵鸡汤还没熬好,宋时便跟自愈了一般。不知从哪天开始,身上的低气压一扫而光。
班级和年级的工作一项没落,成绩又?稳回了年级第一,体育课会和?同学们一起?下去打球,偶尔还会加入到课间讨论说笑的队伍中。好像和之前的他没多大不同,又?好像还是变了个人。
具体哪里变了……贺景阳说不上来?。他只?觉得宋时身上的人情味儿好像变重了,从祝池还在的某天起?,一直持续到现在,虽然嘴依旧很毒。
为此他调侃过宋时几次,宋时没反驳,时间久了他也?变得大胆,于是主动提了下祝池的名字,他怕不提宋时可能?真要忘了。
果然,一说这个名字宋时愣了愣。
好像真忘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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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语的课程进度不比一中快,考试频率甚至没有一中频繁,很多时候祝池做完作业就拿出自己的习题册刷,只?是身边没了的参考对象,刷题的动力和?成就感都跟着少了几分。
他还是坐在最后一排靠窗,和?在一中的位置一样。窗外绿萝依旧,再往外是幢幢高楼和?跨江大桥,比怀城的更高更气派,却不见鹿鸣塔,这里只有现代没有古朴,很单调,和?他的生活一样。
论风景,还是怀城看着要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