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没什么能困住他。

走前琴姨就盛情挽留,来时祝池也提前和琴姨打过?招呼,并说明不需要?人来接,柳琴爽快地答应下?来。

他轻车熟路坐到朝阳路,提着箱子下?车。空气中氤氲着潮湿的泥土清香,应该是刚下?过?雨不久。

放晴的天开了撕一道口子,微光落下?来,湿滑的青石板路泛着白光,许久未走,但?曾经又走过?许久,“哒哒哒”的触感一瞬将记忆唤醒。

虽然没说叫人来接,但?到了后发消息竟一个人也没回他,大门口没人,路上也没人,这多?少?让他有点?失望。

什么嘛,之前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这么快就把他给?忘了?

祝池垂着脑袋,见状将脚边的石子踢飞出去,自认为没用多?大劲儿,石子却直直飞出老远,正中对面来人的脚踝。

糟糕,玩脱了。

祝池目光顺着往上看,刚要?道歉,就看见那人手捧鲜花向他款款走来。

他心一沉,头?抬得?更缓了,想着大概是要?坏了人如鲜花般灿烂的心情。

等?到那人就要?走到他面前,路旁突然响起“嘭嘭”几声,炸弹一般炸响整条青石板街道,彩纸亮片漫天飞舞,几个兵从路旁窜出来,搬起他们?手上的大家伙开始奏乐,竖笛、吉他、小提琴合奏出一首悠扬的“回家”。

祝池彻底抬起头?,那束花递到了他面前,和花一起呈上来的是宋时的笑颜“欢迎回家。”

后面除了贺景阳以?外,全是一班熟悉的面孔“欢迎回家!”

“惊喜么?”贺景阳跳出来问。

“嗯……惊喜。”

不知怎的,他又想哭了。

志愿的事祝池没再跟宁想商量,在最后的截止日期改成了经济学,而宋时跟他报了一个的学校,学的法律,和安悦梅一样。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一班所有人换上了蓝白校服,齐聚至善广场,大顺已经等?在那里了,一见祝池和宋时,笑得?嘴都合不拢,“你们?约好了么?高考还能考同一个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