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非要我开门你才死心?”

祝池扭头,两人目光再次撞上,那人眼神依旧渗着寒气,像是下一秒就要给他打包送走。

凶什么,至于吗。

“我这就走。”祝池提起行李箱抬脚就要下楼梯

“哎,真是宋时啊,他回这么快,我还以为得下午呢。”

“我就说吧,你得去看看眼科,宋时都认不出。”

祝池闻声望过去,一男一女正朝他们这边走来。男生平头呲着个大牙,看着有点傻,女生短发叼着根棒棒糖,看起来很酷。

“你就是住持吧,幸会幸会,”贺景阳径直走到祝池身边,“我是贺景阳,即将成为你的同居对象,请多指教啊。”

贺景阳两只手直接握住祝池左手,一个人可劲儿摇了半天。

祝池很领情,将手机踹进兜里,腾出两只手来回握住他的手,顺着他的节奏上下颠簸。

这才对嘛,叫景阳的怎么会难相处呢。

贺景阳揽上祝池脖子,对许向暖说:“我没骗你,是个帅哥吧,简直是等比放大。”

祝池有些诧异:“你还记得我小时候长什么样?”

虽然来之前宁女士也说他俩小时候见过,但或许是人总会有变化,又或许是他小时候记性太差,总之对于眼前这个浓眉大眼的社交牛人,祝池是真没什么印象。

“家里现在还存着我俩三岁合照呢,一会儿回去翻给你看。”贺景阳越说越起劲儿,“当时你还剃个光头,看着可精溜了。”

光头是祝池最不愿提及的黑历史。

据说他出生时头发干黄稀疏,宁女士不知打哪儿听说剃光头可以生发一说,五岁前祝池头发只要一长出来,宁女士就会带他到理发店推干净。

虽说现在头发养起来了,但也给祝池的童年留了不少黑历史档案。更令人崩溃的是,这些黑历史没被埋入棺材,反倒是流落在外了。

祝池苦笑两下:“不了,你留作纪念就好。”

就在祝池还在膈应照片的时候,许向暖不知盯着他看了多久。

“哇,你笑起来好甜啊,我感觉尸体都暖和了。我要当你的妈粉!”

祝池有点惊,不过妈粉也是粉,总之是好印象,于是笑得更灿烂了。

要说这还是他第一次被这样夸,没想到这个看着有点酷的女生竟这么活泼。

“你好,我叫许向暖。”许向暖伸出手。

祝池没犹豫和她握手,自顾自念叨起来:“向暖,景阳……名字听起来就很温暖。”

“谢谢啊,”许向暖讪讪一笑,又瞪了眼他旁边那个笑得没皮没脸的寸头。

“不过拒绝捆绑贺景阳,我跟他名字才不像呢,每个字,每个音,都不一样。”

说完后,许向暖拍了拍祝池肩膀:“我宣布从今天起,满庭芳园颜值No.2就是你了。”

贺景阳追问:“那No.1呢?”

“这还用问,”许向暖咬着嘴唇说:“当然是我安哥了。”

贺景阳翻了个白眼,表情像吃了屎一样难看:“就这眼神,什么垃圾野榜。”

许向暖似乎没听见,只看见祝池莫名轻笑了一声,她转头看向宋时:“哎,来新成员了,别不说话啊,自我介绍一下。”

对新成员并不感兴趣的原No.2正倚在门边摁手机,听到有人叫他,才不情不愿挤出四个字,好像多说一句都是在浪费他口舌,“你好,宋时。”

熟悉又陌生的低沉嗓音从背后袭来,祝池条件反射般绷直了身体。

我靠,这家伙该不会是寒冰射手附体吧,只要开口就能发射冰豌豆的那种。

祝池扭头看了眼,宋时一手扶着箱子一手玩着手机,并没有腾出空余的手来和他握手的打算。

既然对方无意,他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于是默默放下身侧不安份的小爪,礼貌回了句“你好”。

许向暖注意到二人相同的白衣黑裤,不免又想起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