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住一块儿的。”

马主任并不?吃惊,“知道知道,我会联系他家?长的。”

“联系他家?长没用,飞机都?得两个多小时呢,”贺景阳下意识摸口袋,“我赶紧来给我妈打电话。”

“那行。”马主任应允,不?过又立马意识到哪里?不?对。

“贺景阳,你又带手?机了?”

对面紧急撤回?一个手?机,讪笑道:“还是您来吧,我给您报电话号码。”

马主任来不?及发火,只在贺景阳后?背温柔留下一巴掌,“赶紧的……下次再找你算账。”

此刻,一班教?室恢复如常,寡淡的LED白光逐渐消磨掉有关礼堂金色吊顶的记忆,大家?一个个头扎下去,注意力被函数曲线侵占,好像教?室里?多一个少一个也不?是那么明显的事情。

周遭静悄悄,偶有书页开合的声?响,可刚才叫全班别想?这件事的人却止不?住不?想?。

边上空荡荡,再寻常不?过的空荡,要?是放在二十?天?前,这是他所习以为常并享受其中的清净。

但如今,余光中旁边空着的位子,却让人心里?发慌。

宋时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可还是破功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前所未有,仿佛烟花在眼前升腾、绽开、盛放,留恋美好的同时又生怕下一秒便只剩下无尽的长夜。

内心的感受炽烈到再也无法?忽视,他此刻才确定下来,他是真的,真的希望他能在他的世界停留久一点,再久一点……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铃响,宋时收了书包,桌肚里?的手?机终于振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