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祝池开始解释,“刚过了几招,你早来一分钟八成还有的看。”

旁边的红毛嘴一刻不停,笑着摆手,“唉,都是误会,误会。”

说完又熟络地扶上祝池肩膀,这次没挑起祝池的应激反应,却收获了邻座的下目线攻击,红毛脊背一僵,于是悻悻地收回手。

只有长辫受的创最多,他笑不出来,冷哼一声道:“好一个?误会,下手也忒狠了点。”

说完不动声色地,用上目线瞪了眼刚才下狠手的人?。

贺景阳不合时?宜地打岔:“所以你们四个都没打?过他俩?”

长辫憋着口气道:“谁说的,要不是成哥叫停,我能让他俩明天起不了床。”

由于后背刚受了一击,这会儿话说多了就扯得疼,长辫不动声色扶住腰,倒吸一口冷气。

这姿势贺景阳是过来人?,一眼就看穿了。不过大话用不着他这个?局外人?来揭,自有本派人?戳穿。

“行了行了,咱四个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他俩,一个?劲儿大,一个?招狠,我这半边脸现在还是麻的。你刚刚不也领教过嘛。”红毛看向祝池又说,“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身板没练起来,但劲儿还是一样的大。”

贺景阳再次懵逼,问:“你们之?前认识?”

红毛有些自豪地说:“我们一个?村儿的,他家老屋就在我隔壁的隔壁的隔壁,近得很,中?间不超过三家。”

祝池嘴角抽了下:“我平时?也不在村儿里住,亏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你忘了,你每年寒暑假都回来的,”红毛开始帮他回忆,“我们一起去田埂放风筝,去池塘打?水漂,还一起抓过鱼呢。我还记得关?奶奶,也就是你外婆,天天村头?村尾喊你回家吃饭。”

祝池默然听着,干笑一声。

红毛早就长变了,不过细看下还能依稀辨出几分小时?候的影子,回忆涌上心?头?,他只记得,他叫年成

名字过于好记,以至于这么多年他也只记得这个?名字。

后来他去外省上小学,没过两年外婆去世,老屋荒废,小河村的记忆在岁月和人?事的变迁中?淡去,六岁前的快乐像冰封的河流,不再流淌,永远封冻。

“所以你们是哪个?村的?”贺景阳顺势问,桌上还剩不少串儿,没人?动,他看得眼馋。

要说他一路过来也是坎坷,饭也没吃便跑出来送伞,小区里找半天不见人?,后来就看见两个?白卫衣从门口窜出去,他在后面喊没人?应,等到?追到?公交站台时?车刚好关?门,他只好等下一班车。

最后他完全是凭直觉下的车,打?算来这里先?碰碰运气。

运气是碰上了,却刚好撞见打?架的一幕,于是有了接下来的营救计划。

“我们村在十里八乡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土地最多,钱包最鼓,关?键是走出去了不少人?才。”红毛的自豪感再次油然而生,就等着对方巴巴地再问一遍。

可贺景阳接下来却问:“这串儿你们还吃吗?”

红毛:“……”

祝池:“……”

一众人?:“……”

祝池说:“你想吃就吃,不过可能已经凉了,可以再点儿热的。”

说到?热的,宋时?猛然想起刚出炉就被抛下的冰糖烤梨。他悄然起身走到?门口,将地上两个?杯子收进来,又默默放回桌角。

“不用不用,凉的依然很香,别浪费了。”贺景阳毫不在意地拿起串儿,炫了一嘴肉说,“所以是哪个?村,你接着说。”

红毛被浇灭的兴致重新?燃起,开始介绍他口中?响当当的小河村,而贺景阳外婆家就在邻村大河村。

他对村里的情况不了解,但?却常听外公说:“小河村是大河村分出去的,归大河村管,小河村看病挂针还得来大河村的卫生院。”

这就很矛盾了。

他们五个?在寻根问题上聊得正欢,跟红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