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一直找你呢,医生说这次只胃痉挛,没有肠胃炎,输点镁好了,明不影响比赛,我回家给收拾收拾东西,给你带件换洗衣裳,明亮,还有的忙。”
秦子规知道明亮可能会面对什么,但不要了,只希望今晚上喜欢的人可以睡个好觉,然后把那些肮脏龌龊踩在脚下,去实现的梦想。
坐在盛衍床畔,连睛不敢合上一下。
而盛衍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梦到了的小时候。
小时候大人的样子模糊的,连抬起脑袋看们觉得费劲,所以所记得清晰的一切只有秦子规。
秦子规牵的手过马路,秦子规抱着睡觉,秦子规把鸡蛋给剥好,秦子规一边哄着不哭一边帮赶作业,秦子规把攒了很久的零花钱给买巧克力说“阿衍,乖乖吃『药』,吃了『药』,给你吃糖糖”。
然后有一秦子规突然长大了,说,阿衍,我爱你,我想一直在和你一起。
站在蔷薇花丛里说这句的时候,那么绝望,又那么深情,好像这一句已经花光了十几年来所有的勇气和决心。
以至于盛衍想跑过去,抱住,想告诉,自己爱,自己想一辈子和在一起。
可等跑过去试图抱住秦子规的那一瞬间,秦子规消失了,世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拼命地想叫出秦子规的名字,可怎么不出声音。
似乎有一股力量在遏制着的爱,告诉,们不能这么做,们不能互相喜欢,不能在一起,那种耗尽全部力气依然无能为力的绝望,让觉得身上很疼,心里很疼。
在所有疼痛达到极致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几近更咽地叫出了那一声:“秦子规!”
然后陡然惊醒。
睁开,现亮的,雨后的空冼净的,窗外梧桐树叶在慢悠悠的落着,秦子规坐在跟前,轻轻『摸』着的脑袋,叫:“阿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