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包间里不有吗!”
谢殊虞懒得理他,径直走了出去。他只是想出来喘口气,顺便去把账结了。
在洗手间捧凉水洗了把脸,人顿时清醒不少,他转头准备去柜台,远远望见傅渊的身影,应该是先他一步结了账。本想先回包厢避免碰面,谁知再仔细瞧一眼傅渊正低着头跟哪来的妹妹说话呢。
他顿时来了兴致,但凡傅渊能对有血缘关系的堂妹这么温柔,傅乔知何至于在自己一棵树上吊死。
傅渊和他的好妹妹正往这边走来,他再一瞧才觉不对劲。
皱起眉头,这不是他朝思暮想的艳遇吗。
两人在包房门口互换了联系方式,傅渊进去了,而那艳遇继续朝洗手间走来。
谢殊虞拧紧的拳头已经惨白,眼睛微眯,怎么就叫人抢先了去。
叶纾愚看见洗手台前的人影,只瞥了一眼就望向别处,像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眼见着要擦肩而过,他出声道:“同学,你跟傅渊认识?”
叶纾愚这才停下,转头看向他,一脸的莫名其妙,“你是?”
谢殊虞被噎了一下:“你不记得我了?”
看着她努力回想还是徒劳的神情,他忍不住了:“就上周六,在体育馆门口,你撞了我一下。”
叶纾愚这才想起来,她恍然大悟:“是你啊,真是不好意思,你没受伤吧?我那天情绪不太好没有注意。”
“你跟傅渊什么关系啊?”
他上挑的尾音让叶纾愚有点不舒服。
“不认识。”她说完径直走进了女厕所。
谢殊虞再次被噎住,他捶了捶洗手台,很是不甘心,打算在这等她出来。
叶纾愚再出来,见那人还在原地,脚步顿了顿,随即跟没看见似的对着镜子洗手。
“认识一下呗,我找你好久。”
叶纾愚抹着洗手液说:“找我?”这才抬头从镜子里看他,“你受伤了?”
“那倒没有,就是…”话还没说完,叶纾愚关了水龙头,抬头跟他意思性笑笑,转身走了。
是酒精作用还是那个笑在作祟,谢殊虞愣在原地,人走没影了才回过神来。
他一敲脑袋,又忘了问联系方式,去向傅渊要难免太居心叵测了一点。
另一间包房里,坐着宋康和叶航威还有新维旗下几个重要产业的主理人,都带着家属,美其名曰好久没聚,其中缘由叶纾愚根本不想探究。基本上带的都是妻子或丈夫,只有叶纾愚和宋之昀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刚才叶航威叫叶纾愚悄悄出去结账,她回来后就心不在焉的。
想到傅渊,她抬眼看了一眼宋之昀,四目相对,她又马上低下头,在桌下捏紧了拳头。
宋之昀则从没移开过眼神。
叶纾愚只想这个饭局赶紧结束,包厢里的谈天侃地让她觉得无比聒噪甚至难受。
直到九点过,喝高的男人们才恋恋不舍结束画大饼,起身穿衣陆续走出去。在饭店大门口的平地上又聚在一起互相道别,重温饭桌上的大饼。
宋康让宋之昀把叶纾愚送到寝室楼下再回公寓,叶纾愚的百番推辞止于叶航威一句“认识多少年了,还害什么羞”。
两个男人各自上了代驾开出来的车然后扬长而去。
叶纾愚顿觉尴尬无比,看着地上说:“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慢慢走。”
宋之昀冷哼一声,“行”,准备迈步就走。
“老宋!”
他收回脚步,回过头,叶纾愚也随着这声抬起头。第一眼看见的是咧着白牙挥着手的安胤,然后就是旁边的谢殊虞。
这次可不是偶遇,谢殊虞时刻注意着那边包厢,就等他们结束的时候招呼大家伙也散伙,以期能再遇见,谨遵傅渊说的“制造缘分”。
出来看见的却是她和宋之昀站在一起,后槽牙紧咬,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从鼻腔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