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脸,看也不看自己的父亲,一股丁家真正当家人的威慑散开周身:“您要是不想吃,也可以走,不要在家里摆您的威风,今天是为了给老二接风,不是您一人的大宴!”
他还有一句没有说:别忘了这个家真正说的算的是谁。
“我我”丁老爷语塞,有点心虚:“老二、你”
“您要是不想我回来,或者说,这个家不再需要我那我也如您的意?” ? 丁仲言假意问道。
丁老爷看着一个比一个能耐的儿子,有点慌神了:“我没这意思,我连自己的妾都说不得了?” ? 他理直气壮地找补,不需要他们?怎么可能,他在外的地位和面子不都是靠着自己的几个儿子给的嘛。
丁叔懿反应很快,紧接着开口:“您的妾?外面的那些还不够您逞能的?就非得逮着家里咬?您这火看来还是泄不够啊,乱七八糟的药还是少吃的好。” ?
“你!”丁老爷的脸涨红,面儿算是彻底被自己儿子给扯地上去了。
丁季行还来不及发挥,丁老爷就偃旗息鼓,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谢菱君走后不过15分钟,众人就纷纷散去,丁老爷更是直接离开府,逃似的奔着外面的温柔乡寻宽慰了。
再说15分钟前,谢菱君头也不回,灯儿在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小丫鬟打量着她,刚才在屋里她吓得不敢喘气,五太太怎么和没事人一样,甚至还有点高兴?
“你怕什么,这不好吗?以后饭桌上再有他,我们就可以不用去了,还省心了呢。” ? 谢菱君心里别提多畅快,捏着手绢一圈圈甩出花。
灯儿脸上挤出笑,难掩苦涩:“可是他是老爷啊,您这样不就是得罪了嘛?”
“话是他说的,君子一言 ? 驷马难追,小孩儿都懂的道理,再说了,他有什么可怕得罪的,这府里是他说了算吗?”
灯儿老实摇摇头,脑子有点明白过来,似懂非懂地:“所以您这算是有恃无恐吗?”
“嘿!” ? 谢菱君回头瞪她:“你个叛徒,你是谁的人啊,我有谁的恃!” ? 她是不是还得感谢她没说恃宠而骄啊?
“没没没,我说错了说错了!我肯定是和您一伙的啊。” ?
灯儿:我即便做间谍,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嗯,就是这样!
“哼。”谢菱君本也就是逗逗她,不会真和她计较,走到岔口儿拉着她拐个弯,朝府外的方向:“走!我带你出去吃!” ?
主仆俩一直到快落锁才回来,灯儿难得有这个机会,瞅着比谢菱君还兴奋,满脑子都是刚才五太太说得,下次带她吃涮肉去,小丫鬟馋得直舔嘴。
两人回来的消息及时传到了各处,丁伯嘉坐在书房听昌乐说完后,沉思想了想,又问道:“谁过去了?”
“四少爷在院门口等了好半天”
丁伯嘉半天没指示,挥挥手让昌乐去休息,他心道:一猜就是老四,饭桌上就开始不老实,以为他们没看见呢,只是老二居然还不动,有点意思。
丁季行果真在院门口等了好久,才等来姗姗来迟的身影,他掩进门后暗处,谢菱君和灯儿一进院,他就轻手轻脚地从身后把她一捞,打横抱起来就往里走。
“呀!” ? 谢菱君大叫,丁季行赶忙出声:“嘘!是我,别叫。” ?
谢菱君气急,使劲照着胸膛给了一肘:“分明是你吓得我!谁让你在我这闹鬼!”
灯儿看清人后,也站住了脚,眼瞅着俩人戚戚嚓嚓打情骂俏进了屋,也就在这时,隔壁伊芸的小丫鬟过来:“灯儿,怎么了?我听见五太太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