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琉璃作?坊的保密级别很高,他们都没有权限接触。
负责琉璃作?坊的主事,也没空闲过来?这?里再倒腾水泥。
顾朻是清楚的,但他这?一次过来?与其说是出来?干活,倒不?如说是出来?散心。
父皇的猜忌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还不?能表现出来?,感觉十分压抑。
一众人在赵家草草吃了一顿午饭,又去看了赵婉瑜烧水泥的窑,急匆匆就回去了。
赵骅只赶得及给父母磕了个头?。
赵爷爷赵奶奶见了好些年没见的小儿子,全?都两眼湿润。
赵淩大咧咧道:“爷爷奶奶舍不?得就跟着我们一起去京城住嘛。”
老头?老太太不?在家里,他大伯也没能力作?妖。
父母当?家,大儿子占便宜。
父母不?在家,想让下头?的弟弟听?他的话,想都别想。
赵田氏就能把他给管得死死的。
赵爷爷觉得这?个孙子就是特意回来?气他们的,可惜这?次赵骅回来?时间太短,身?边还那么?多官员,他们连告状都没空。
赵爷爷狠狠地瞪着小孙子,往他手?里塞了一把糖。
多吃点糖,嘴巴说话甜一点,别一开口就要人命。
赵淩一看,还是棒棒糖,给顾朻分了一根,又给他爹分了一根。
剩下的揣回去慢慢吃……“嗯?”
糖呢?
他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
胡质嘴巴里已经塞了一根,把剩下的棒棒糖分给其他同僚:“小孩子不?要吃那么?多糖,小心牙疼。”
棒棒糖就小拇指尖那么?大一点儿,能多吃什么??
抢小孩儿东西,不?要脸!
赵淩大怒,抬手?就把自己嘴里的棒棒糖塞进胡质骑的马嘴里:“颠他!”
胡质刚想笑,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他骑了一辈子的马,万万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晕马。
这?匹马确实只是驿站的马,不?是他最?熟悉的几匹马,但也久经训练,性格温驯。
谁能想到呢?
这?马竟然特别听?赵淩的话,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抬高前腿撅后腿,又是左扭又是右拐。
山路狭窄,他愣是不?敢太大动作?,只能保证自己不?被马甩下去。
他这?匹马这?样也就算了,同行中其它马匹还要见缝插针过来?咬他。
这?一路真是【哔】了狗了。
别人看胡质被马欺负,全?都幸灾乐祸。
该!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欺负小孩子!
等看到赵淩真的能指挥地动那么?多马,兵部的几个看着赵淩的眼神都不?对了。
马队停在赵家门口,兵部一位主事问:“赵……四郎,要不?来?兵部?”这?样的人要是上战场,随便一个呼哨,是不?是敌方的马全?都跟着跑了。
赵骅一天?只能来?回骑了三四个时辰的马,人都快散架了,赶紧把儿子护住,嘴角抽搐:“黄主事说笑了。我儿县试府试第一,正?备考院试呢。”
黄主事看看赵骅,又看看赵淩。
赵淩已经抱住了一只冲出来?的滚地锦,防贼一样地看着胡质:“抹布快进去,这?里有坏人。”
抹布像是明白?了,趴在赵淩肩头?,冲着胡质:“哈”
胡质看着锦缎一样漂亮的滚地锦,还真有心想抢,无奈嘴巴一张就想吐,白?着脸摆摆手?,马也不?骑了,直接往驿站走去。
其他人见状,都哈哈大笑,一点都不?给胡质面子。
抹布觉得坏人是被自己吓走的,两只爪爪捧住赵淩的脑袋给他舔毛。
舔了两口,嫌弃地跳开。
赵骅在家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得返程。
赵辰赵淩早起送他们出城。
赵辰没忍住,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