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荣倒是带着点笑说:“你就是想得太多,跟个小老头似的。”
这话赵淩不爱听,但也没反驳,就坐他身边:“细说。”
窦荣想把小孩儿抱自己腿上,就像刚认识那会儿三四岁的时候那样,可惜小孩儿现在还是丁点大,却已经不太让人抱了,再说他这会儿的衣服脏了,只能遗憾解释:“你瞧我,才十岁。我发脾气打人,顶多就是小孩子发脾气。再说,顾棱那些话私底下讲讲都已经不像样了,他还在文华殿说,真当没人知道?他挨了一顿揍也是白挨,拿什么去告状?说他在一群皇子皇女面前说他叫花娘?”
赵淩听着觉得有道理,但:“那你也没必要自己动手。”姓顾的那么多人呢,他们自己家处理起来叫家事,窦荣当个出头椽子干嘛?不怕有拎不清的顾家人偏帮?
窦荣“啧”了一声:“不是你说的,要立人设?习武之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冲动易怒?我只是加深他们对武人的刻板印象。我爹娘在凉州,不放心的人多得很。让他们觉得我头脑简单好控制才好。”
赵淩抬手把他的脸捧着,认真打量:“你还说我想得多,你不是想得比我更多?心眼真多。”这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难道也是多活了一辈子?
不不不,他就算多活个十辈子,也没那么多心眼。
豆豆不应该叫豆豆,应该叫藕,起码是属藕的。
窦荣把他手拉开:“兵者,诡道也。领兵打仗,玩的就是比谁更坏心眼。”
好像很有道理。
赵淩接受了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