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淩觉得豆豆胆子大了,该好?好?管教管教,偏偏窦荣的力气大,他也?挣脱不开,最后干脆自暴自弃:“哼,臭豆豆。你等着,我做臭豆腐吃。”
窦荣感觉赵淩已经?把豆腐做出花样来了,但是:“臭豆腐?能吃?臭了的东西还能吃吗?”
“能啊。”赵淩嘿嘿笑着,头发丝里都冒着坏,“臭水灵要?不要?吃?”
“要?!”窦荣回答地没有半点犹豫,又觉得浑身火热,控制不住脑子往偏里面跑,马上?回过神来叹气,把赵淩放到床上?,用被子裹住了轻轻拍,“不怕,回家了。”
“……嗯。”赵淩看着窦荣,看着看着情绪一下子绷不住了,把胳膊从被子底下伸出来,圆眼睛一下子变得扁扁的,搂住窦荣张嘴就哭,“我被沙暴吹跑了,幸亏被慢慢和宇树拽住,还有大疆给我当秤砣。”
秤砣?
“我们在沙子底下被埋了好?久,是从沙堆下面挖出来的,出来都半夜了。”
“我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到哪儿了,四周长得都一样。沙漠里都是一样的沙子,草原上?也?是一样的草。”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回家了。”
“杀人?的感觉好?恶心。”
“晚上?冷,我还得盖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
窦荣听得心里直抽抽。
从小不说金尊玉贵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赵水灵,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遭过这种罪?
哪怕他们一起去?学农的时候,至少身边有小伙伴,也?没有什么危险。
赵淩嚎出来感觉就轻松了很多,哭累了,直接就睡着了。
窦荣请了大夫过来,给赵淩把了把脉,都说没什么问题:“赵郎中底子好?,就是可能这段时间吃得差了点,慢慢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另外一位大夫说道:“受到了一些惊吓,老夫开一副养神的药,吃上?三天。”
窦荣送两位大夫出去?,回来摸了摸赵淩哭红的眼睛,觉得赵淩这么睡着小小一只,看起来像是出去?征战好?几?天毛都打秃了的虎先锋。
哦,赵水灵还是很水灵的。
沙漠草原里待了一个多月,也?不知道怎么洗洗干净还是一副水灵灵的模样。
果然是因为名字问题?
他走出去?,吩咐小厮们好好服侍。
塔尔罕来势汹汹,尤其到了现?在这个时间节点,肯定想着要来劫掠一波粮草。
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被留在都尉府的几?名小厮一整天严阵以待。
原谅他们职业生涯以来,没有伺候过矜贵的京城阔少。
不提这位别的身份,就说赵淩是窦荣的未婚夫这一点,就足够他们万分重视。
只是他们平时伺候窦荣,甚至一起行军都可以,实在不行给他们一把刀,他们都能上?阵杀敌,但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这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少年郎怎么伺候。
他们要?给赵淩梳头吗?
是不是还要?给穿衣服?
昨天好?像洗澡都是人?家自己洗的。
哦,窦都尉亲自给洗的头。
早上?做的面条是不是太?宽了,是不是不够粗细均匀?
这位一顿要?吃几?个菜?是不是一顿得几?十个?
可他们铁脊关暂时还没有足够的新鲜蔬菜,更别说是瓜果。
城里吃的粮食都得从锦宁关运过来。
说起来,这位小郎君是不是还没合适的衣服?
总不能穿窦都尉的吧?
是不是得穿丝绸的?
在小厮们的脑补中,赵淩一觉睡到天黑,还是窦荣回来把他叫醒的。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窦荣给他穿衣服的时候,特?意检查了一下他腿上?的伤。
淤血化开了一点,但是面积更加扩大,颜色从红紫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