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阳是真没赶上今年就离开神都去西州。
赵淩掐着时间,给顾潥送上了一辆装了轮胎的马车。
其实他想造一辆自行?车来着,可惜时间来不及。
嗯,他真的没把时间掐得那么?准,但真就那么?巧。
顾潥刚试着坐了一下装了轮胎的马车,那边就通报太子妃喜诞麟儿。
赵淩听?得胆战心惊,就怕顾潥大喜之下,直接给未来的小皇帝起名叫顾轮胎。
还好,顾轮胎没有叫顾轮胎,他的皇祖父给起了个小名叫稳稳。
赵淩适逢其会,跟着一起去看了刚出生的小皇孙,还抱了抱,不用看顾潥的表情,就知道这?个爷爷心里面想的肯定是:走路一定要稳当?啊。
是的,这?位爷爷甚至都没有想着让大孙子将来如何?开疆拓土治国安邦,只想着让大孙子别像他爹那样走路平地摔。
顾潥这?时候还没意?识到杜仲胶意?味着什么?,也只是觉得装上了轮胎之后,尤其是装了轮胎的车子行?驶在水泥路上的时候,更加平稳、快速。
窦荣倒是知道更多,他拿着杜仲胶在新船上不断试验各种密封和缓冲件。
从一开始的只是在船上安装琉璃窗,到渐渐应用到更多的地方。
图纸改了又改,窦荣和赵淩现在几乎每天下午都待在船坞。
顾潥喜得金孙,对赵淩明明已?经造好了两艘船,怎么?还在造船的事情并不放在心上。
这?种小事情,亲学生爱折腾就折腾呗,平时又没少折腾,还都是好事。
只是工部的其他人不干了,一状告到了工部尚书?那里。
工部尚书?也是愁。
工部其他人知道赵淩后台硬,他难道还能不知道?
工部因为有了赵淩这个郎中,户部那边给钱痛快了不少,只这?点,他们工部就该把赵淩供起来。
其他人知道赵淩造的船已?经下水了,他难道还能不知道?
他都上去玩过好几回?了……咳。
真是的,大冷天的还得去湖边。
老头拢了拢大毛领子,又紧了紧羊绒帽子和围巾,再披上一件貂皮大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鼓起勇气到凭栏湖边的船厂。
船厂里面不算人声鼎沸,一群人一边计算一边干活,各种工具和器件摆了满屋。
老头一来,就有人进来通报。
赵淩等人放下手上的活计,过来迎接:“褚尚书?,您来得正好。我们这?儿有个问题搞不明白,您来看看。”
老头本来还想说船都造好了,是不是该把匠人还回?去了,结果被赵淩这?么?理所当?然的一问,瞬间就被带沟里去了。
能干到工部尚书?,老头肯定是懂技术的。
他也知道杜仲胶的事情,轮胎和原先下水的两艘画舫上装的琉璃窗都用到了杜仲胶。
是的,两艘。
工部其他人以?为?是一艘,实际上是两艘船。
一艘赵家在用,一艘在宫里头给了太后娘娘。
现在讨论的构件更加精密,但难不倒他。
他上手很快,甚至第?二天还去叫了一些能帮上忙的官吏过来。
人手一多,干活的速度更快。
这?些人手里,还包括了两个告状到工部尚书?那儿的。
万万没想到,他们本来是想着,让赵淩把借走的匠人还回?来,结果匠人没回?来,反倒把自己给搭上了。
虽然造新的战船很开心很有挑战性,但大冬天的在凭栏湖边上干,又冷又远。
屋里屋外的区别只是有风没风,有个取暖的壁炉,只能暖和壁炉前一点点地方。
他们天天喝姜汤,喝得整个人都是生姜味。
船厂有职工宿舍,让他们直接住在船厂,天天从早干到晚。
气得他们天天写诗骂赵淩不当?人。
其他人看着他们圆润了一圈的脸,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