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这艘巨大的?船带领着许多船只在?海上驰骋,就像她以前骑着马在?战场厮杀。
她忘记了?自?己已经年近半百,仿佛自?己还是那个十岁就敢提枪杀敌的?少女。
她突然想?直接坐上船,想?看看这一望无际的?大洋彼岸的?风光。
赵淩解说的?声音轻了?下来,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要是一只猫,这会儿尾巴毛都能炸开?。
他彻底闭上了?嘴,感觉身边三个人的?气势完全?变了?。
跟随在?一行人身边的?侍卫和宫人们的?气势也发生了?改变,像是一群被将领率领的?军队,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随时都准备冲锋陷阵。
赵淩咽了?咽口?水,感觉浑身僵硬。
果然他是业余选手,哪怕杀敌过百,也只是战场擦边球,不能算是真正上过战场。
打破这一切的?是窦荣。
小船到达象州府城后,窦荣并没有在?府城停留,直接先?去了?海港,安排水军的?各项事宜。
今天他刚训练完,听说赵淩在?这里,就追了?过来。
顾潥他们并没有表明身份,赵淩介绍的?时候也没明确说,只是暗示顾潥是自?己的?上司。
市舶司和船厂的?官吏们就想?当然地以为顾潥是户部或者工部的?某位高官,只是比较好奇怎么带着家?眷。
皇帝皇后什么的?,他们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
至于为什么参观的?时候,要清退一众工人,在?他们看来属于高官必要的?排场。
毕竟不是每个高官都跟赵淩和窦荣似的?,经常身边带着两三个人就来来回?回?跑。
窦荣把自?己的?随从留在?船坞外面,等守在?门口?的?侍卫进去通报之?后才?进门。
侍卫的?通报声打断了?顾潥一家?血液里沸腾的?战意。
窦荣跟着侍卫进门,就感觉收敛下来的?战意,以及自?家?噤若寒蝉的?炸毛石狮子。
简单行礼之?后,他就紧紧握住赵淩的?手,一句话清扫最后的?战意:“这艘是货船。”
啊?货船?
整个大虞代表着最高权力的?三个人,同时用质疑的?眼光投向赵淩。
赵淩小步挪动?,一点一点把自?己藏到窦荣背后,过了?一会儿才?用脑门解释道:“客货两用。”
这是他给自?己打造的?座驾,准备直接驾船从沿海一路到海州。
要是有可能的?话,他还想?继续沿途往南方走,探索更广阔的?世界。
太后看着从窦荣肩膀上露出的?一点脑门,语气温和:“水灵过来姑外祖母这儿。”
赵淩伸着两爪子搭住窦荣的?肩膀,微微垫脚尖探头打量,坚持:“不能改战船。”
这艘在?设计上是三千吨级,确实?比较大一点,但货船肯定是要比战船大的?啊。
这很?合理。
太后微笑:“来。”
赵淩不敢反抗,缩着脖子从窦荣背后走到太后跟前,不用太后吩咐,就伸出手掌,被太后啪啪打了?两下手心。
太后其实?没用力,但赵淩表演得很?痛。
两下打完,他扭头就又重新躲回?窦荣背后:“您不讲道理,凭什么打我?我又没犯错。”
窦荣看他的?样子,还以为爪子被打断了?,转身去检查他的?手。
嗯,骨头没事。
手心都没红。
皮肤有点干。
窦荣拿出香膏给他擦手,顺手在?他脸上也抹了?点:“洗完手又没擦。”
赵淩乖乖站着,擦完去看太后,还不服气。
太后瞥他一眼:“我还不能打你了??”
“能是能……也不能说打就打啊。”他又不是小时候了?。
小时候他也只是功课没做好才?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