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如既往不给王家说一句话,不过他这个做学生的可以代为执行?。
赵家人太少了,也没有能力保护赵家子弟在宁吴的安全,与?其盯着宁吴,倒不如在海州发展更加安全且不打眼。
倒是葛家可以借此拓展一下商路。
另外海州的几个大?家族也可以适当分一点汤喝。
赵淩盘算着利益分配,回过神的时候发现下人已经在收碗盘了:“孩子们都吃完了?”
“是。已经在考最后一门课了。”回答的是在收盘子的一个仆役。
在侯府服侍的下人,精神面貌和别家的不太一样。
他们对待主人谦卑恭敬,但心?态更加轻松。
侯府真正签卖身契的人很少,大?部分仆役只?是在做一份普通的包吃包住的工作?。
只?要完成分内之事,仆役们并不会受到?额外的磋磨,反倒还可以学习各种技能,譬如厨艺、园艺、驾车、读书、算账、木工、武艺等等。
当他们掌握一定?技能,并且考核通过后,就能去对应的位置,工钱也能得到?提升。
侯府人口简单,两位侯爷都没什么架子。
往来的亲友也都不是胡搅蛮缠的性子。
等洒扫的仆役们收拾完离开,一名小?厮进来整理,见赵淩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到?一旁的躺椅上?,他立刻上?前,给赵淩盖上?一条薄被?,轻声问:“侯爷要听报吗?”
赵淩刚才在想事情没觉得,这会儿一躺下就被?暖炉熏得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念吧。”
小?厮很机灵,放轻了声音,挑了一篇描写神都冬日气象的文章轻声念了起?来。
赵淩很快就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间感觉腿上?一重,随即一个软软的小?动物团到?了他肚子上?。
他伸手摸了摸。
依旧精神的老?猫发出呼噜声。
赵淩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坐着读报的人换成了窦荣。
他下意识伸手,勾住窦荣俯下来的脖子,亲了亲:“豆豆~”
窦荣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下:“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赵淩迷茫:“啊?”
窦荣伸手托着他的膝弯,把人打横抱起?来:“要不是抹布,你差点被?人轻薄了知不知道?”
“啊?”赵淩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胸口,“我好像做梦的时候被?抹布蹬了两脚。”
“重点是这个吗?”窦荣生气,“我刚过来找你的时候,看到?那个给你读报的小?厮,正打算轻薄你,被?抹布挠了一爪子。”
“轻薄?我?”赵淩感觉自己没睡醒,“抹布呢?”
“喝奶去了。”
赵淩“哦”了一声,没去问那个小?厮的下场。
爬床丫头被?当家主母撞见,还能有什么好?多余问。
赵淩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身上?也能发生这种事情。
他下意识想了一下那个给自己读报的小?厮,实在想不起?长什么样。
他这几年待在神都的日子加起?来可能都没三个月,家中新?招的仆役长什么样,他也记不清楚。
窦荣看他又打了个哈欠:“没心?没肺的。”
“我明明是劳心?劳力。”赵淩回到?卧室,就自己下地走路,去隔壁洗漱。
为了生活方便,赵淩终于是把热水瓶给搞了出来,现在热水瓶和琉璃镜已经成为神都上?流社会的新?宠。
伴随着各地琉璃作?坊的兴起?,琉璃产量日益上?升,近一两年,琉璃作?坊的利润已经没那么高了。
现在热水瓶和琉璃镜一出来,明年的利润必定?很可观。
但讲真,赵淩完全不理解一个热水瓶卖二两金子的定?价。
看他洗漱完,窦荣给他抹上?香膏,比起?原本要么就是特别甜香,要么就是没有气味的香膏,这款有一种很淡很淡的花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