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不敢了,民妇不敢了……”

盛凌云一摆手,衙役们停下了手,公堂里瞬间恢复了安静。

“堂下何人,击鼓何事?”

原来这位妇人是吴四狗的亲娘,也是王员外家的管事婆子,男人是王员外铺子的掌柜,自然也嚣张了些。

三年前好不容易给儿子吴四狗,谋了一个衙役的差事,没想到,新官上任,先把她儿子给打了,还给抓了起来。

她岂能愿意忍,这不,就哭着闹着找来了。

只是这一次的阵仗,似乎跟以往都不同。

盛凌云一听是吴四狗的娘,过来闹事的,直接抓了。

“把人压到女牢里去,以后谁再敢无事敲鼓,先打二十大板,再过问案情。”

王员外家的下人都如此嚣张,连他这个县令都看不上,看来盛凌云得好好跟他过过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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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夕知道临济县穷,荒凉,可却不知道他们的物价这么贵。

带着朦胧,逛了一趟集市,什么都没往家买。

楚夕带着一肚子气回来了。

“怎么回事?市场是被垄断了吗?一斤猪肉,在沧州城也不过十二文,临济县这么穷,竟然卖到二十五文。”

“还有白菜,一颗白菜五文钱,抢劫呀。咱们老家五文钱能买五颗白菜。”

盛凌云和东方游刚从外面回来,正好碰到楚夕。

东方游也去过集市了,他叹口气道:“想买便宜的菜和猪肉,都没地方,这里的集市不对外开,都被王家万给承包下来,每个摊位要每天一百文,谁来呀。”

“他们的菜要么卖给王家,要么自己吃了,我们经过的两个村子,听说好一点,他们自己以物换物。”

楚夕气的肝儿疼:“王家王家,那个王员外是掉钱眼里的么,这么看来他得赚多少银子呀,整个临济县都是他的了。”

盛凌云眼神一凌:“吞进去多少,我就让他吐出来多少。”

楚夕其实也不单单是买菜的,她要调查市场,空间里的东西太多,得换成银子,才能有价值。

但她也不是黑心商家,市场价就行了,她不贪心。

可高于市场价,她即便是赚到银子了,也不安心。

屋子里,盛凌云给楚夕出了主意,自己开商铺。

第二天,楚夕就拿着一个商铺房契找到了地方。

“朦胧,你去雇几个人,把铺子给收拾干净,我们要开店了。”

楚夕开一个新的店铺,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卖,定的普通的市场价,她要把整个粮食,吃食的价格给打下来。

而盛凌云这边,则给王家万家里下了文书,要王家万把这几年的税银给补上来。

不但王家有,其他商家都有,并且告示也贴到了布告墙上。

王家万的家里,此时有些慌乱。

吴四狗的父亲正在大厅里求他:“员外,求你帮帮小的吧,那县令把我儿和我媳妇儿都给抓起来了,小的也不敢再去了,要是把小的也抓起来,就没人救他们了。”

王家万被他烦的不行,茶都喝不进去了。

“就你那个儿子,是该管一管了,好不容易谋个差事,能养活自己得了,他那个脾气也没啥出息。”

吴四狗的爹心想你儿子也好不到那儿去,可他儿子怎么能跟王员外的儿子比。

“求员外救救他,我老吴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伺候你。”

王员外沉默片刻道:“你家五闺女今年十四了吧。”

吴老狗眉眼低垂无奈的叹口气:“是,已经十四了。”

王员外:“让她做我的第九房小妾,我们也算是亲戚……”

是亲戚就能救。

吴老狗紧紧咬着后槽牙:“晚上给员外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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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t店铺收拾完之后,要打扫卫生,楚夕一大早带着朦胧和楚然都来了。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