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小子八成都是在外面学坏了,你都伤到了,他居然还往外跑,真是不像话”

她们言语间都是对季时玉的关心。

季时玉在村里算得上是最不爱和别人接触的,来往最多的也就是里正一家,他竟是没想到除了程家,还有别的婶子也这样关心他。

只是关心归关心,怎么还说起戚山州不好了?

季时玉笑笑:“劳婶子们关心,就是磕碰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山州他在外面做事很忙,实在用不着他陪着。”

从前就只会说他被戚山州惯坏,说他不下地不干活连衣裳都不洗现如今倒是觉得戚山州对他不好了?

也实在是太奇怪了。

“玉哥儿,大家都是邻里乡亲,虽然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可你好歹还守着娘家,怎么能让他这样对你?”有婶子不满地看着他,活像是季时玉受了什么天大委屈。

季时玉略有些吃惊,“婶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都输同村你还装,我们都听说了,州小子每日天不亮就驾着马车离开了,他哪有银钱买马?还不都是用你的嫁妆!拿着你的钱去外面逛那种不干净的地方了!”

“就是!你啊还是得赶紧生个儿子,把他的心拽回家里,汉子们哪有不好色的,你也别跟他对着干,对你不好!”

这、这话里的意思是戚山州在外面招妓?!

这怎么可能!

戚山州每日回家都穿着出门的衣裳,身上也没有沾染任何俗气的胭脂香,不可能是去招妓!

而且他都说过了,是去县令跟前做事,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山州早出是去做活了,他最近在县城找了差事,所以早天不亮就出家门。”季时玉解释着,他不好直接和村里人说戚山州是跟着县令做事。

“瞧你你就是个傻的,男人说的话哪能信啊?哪家做活的不都是早出晚归,他早早出门,不到晌午就回家了,玉哥儿你咋这么好骗!”

季时玉愣住了,原来症结在这里。

他哭笑不得,戚山州的差事确实轻松的很,他若是直接说跟着县令做事,恐怕她们会刨根问底,村里的婶子们他最是招架不住。

再者,他也不是很清楚能不能告诉村里人这事,便先误会着吧,反正他知晓内里就好。

“他是做累活,早早做完就能早早回家,不是做坏事,婶子们别误会了。”他还是随口扯谎解释几句。

见他这样力挺戚山州,其他婶子们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万分感慨地叹息着,好像季时玉是傻子似的。

季时玉带着戚鱼朝自家田里去,他拔了好些青菜放进竹篓里,一并连新长出来的嫩黄瓜都摘了好些,这才准备回去。

田地是分的,田自然也挨着戚有才家的,刚走没两步,就听到一阵笑声。

“长得骚唧唧的,汉子还不是去外面偷吃?谁想娶个祖宗在家里供着啊?好吃懒做的货”

这声音一听就是王秀霞的。

季时玉扭头看过去,就见王秀霞正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他微微皱眉,很想照着她的脸狠狠扇上几巴掌。

“看什么看!我又没说你!”王秀霞得意的笑着。

没提姓名,那样的脏话季时玉当然不会领到自己身上,只是看着王秀霞得意的模样就觉得恶心。

他冷笑一声道:“怎么就你自己在田里劳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寡妇呢,难怪总和别的男人搭嘴说话,原来是心中寂寞?”

这话说得很过。

季时玉向来不爱拿女子名节说事,可这王秀霞先拿难听的话辱骂他,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对了,听说你儿子最近都不爱出门了,想来是年岁渐长,知晓自己是何等丑陋不堪了,不过也难怪,有其父母必有其子女,应该的。”季时玉声调慵懒,说出口的话却直戳王秀霞心窝。

最近戚小宝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做,连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