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有自己的判断,也不喜欢别人将事情一股脑儿的全都塞进他耳朵里, 反而会适得其反。
赵县令从戚山州的话里隐约能察觉到什么,他没想到小小太平镇内里居然会有这些龃龉和龌龊, 若是真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闹事,他必然得好好处置!
衙役们很快就把崔智明和崔管家一并带到了堂上,崔智明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上堂, 且还是以这样的嫌疑身份。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身边这个废物!
崔管家早就吓坏了, 他这些年年老,自从老爷不再管事, 公子做事便越来越不留情面, 越来越龌龊。
但他还是听之从之,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公子, 却不像如今反倒是害了他。
“将人都带上来!”赵县令一拍醒木,沉声说着。
很快那些人又被重新带来,那假装欠债的小哥儿和催债的汉子看到崔管家就立刻指认起来。
“大人就是他!就是这老头让我们这么做的!他给我们银子,说要我们帮他办事,只要演一出戏就能给我们很多银子!”
“是他!他亲口对我们说的, 只要我成功跟着戚先生回家, 就会给我更多!大人,我还有弟妹要养, 如果不是给银子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们两个哭诉着,直接将崔管家给卖个彻底,只是言语间丝毫没有提到崔智明。
戚山州皱了皱眉,对此有些不满,可他也不能篡改口供
赵县令一拍醒木, 怒道:“如今认证具在,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崔智明知晓这种事不会判死刑,但他也不允许自己有任何污名,听到县令这样问后,他立刻沉痛的看向崔管家,“管家,真的是你做?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即便他不这样说,崔管家也会保他,可当他亲耳听到公子这样说,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失望,他以为至少会有保护。
不过想想也是,公子也不是这样的心性。
他将一切都承担起来,跪在地上磕头道:“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瞒着公子这样做的,公子一直倾慕戚山州的夫郎,曾经还有婚约,我实在看不惯他们恩爱的样子,所以才会出此下策!都是小人的错!”
这话说的半点问题都没有,完完全全把崔智明给摘了出去。
可是!可是身为家里的下人,若是没有主子的指示,谁敢私自做这样的事?!
县令自然也知晓,即便他想帮着戚山州,可没有任何证据,他也不能就直接确定崔智明就是幕后主使。
戚山州并没有多说什么,很识趣的往后退了两步,他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崔智明就是害季家至此的人。
“既然你供认不讳,来人!将他带下去关押起来!”随着赵县令拍醒木,深沉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两侧的衙役立刻上前把崔管家带走了。
崔智明缓缓说道:“大人,既然已经水落石出,那是不是可以走了?”
“虽说此事与你并无太大关系,可崔管家到底是你家里奴仆,你御下不严,死罪可逃,活罪难免,必要登门致歉才可。”
这是赵县令眼下唯一能为戚山州做的。
崔智明宽大袖口下的手狠狠攥起,面上却格外谦卑道:“多谢县令提点,草民一定会登门赔礼道歉。”
“退堂!”
“单有疑心是绝对不够的,何况崔家在太平镇颇有声望,还是要有证据。”赵县令提醒道。
戚山州明白这个道理,他轻轻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
“那就好。”赵县令对此并不介意,若是真能找出证据来,他也好对崔家下手,“再有一段时日就要过年了,你今年刚成家,可要好好照顾夫郎。”
“是。”戚山州沉声应着。
晌午。
季时玉平日里都要到后院吃午饭,可今日为了能早些知晓崔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一直在前面吃。
绕是如此,饭菜香也不曾剥夺香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