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春雨不能嫁给戚山州他很高兴,但当初他做的那些事也实在很讨厌,既然偏要攀高枝,那就让他的美梦破碎。

“我从来不在意那事,也从未想过娶他。”戚山州说,“所以你不必将那事放在心上。”

季时玉被这话哄的开心的不得了,扑进他怀里美滋滋的笑了起来。

他听得出戚山州的言外之意,那时候不管是谁,只要不是他,对方都不会娶。

头三月最要紧,戚山州不能在家里陪他,就只能多买些吃食物件回来,只当是弥补他心中的愧疚。

和他抱完,季时玉就捧着果脯继续溜缝儿了。

吱呀吱呀

门框发出牙酸的声响,季时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扬声喊着,“谁在外头,赶紧进来!”

戚鱼就猛地冲了进来,然后在炭盆前站立,双手不断互相摆弄着手指,面上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极了从前被欺负也不敢说的样子。

季时玉赶紧朝他招手,“怎么了这是?”

戚鱼小心翼翼扑进他怀里,戚山州眼睛瞬间瞪大,抬手就要拉他,被季时玉制止了。

“于实哥最近不好好跟我玩了,他是让我和小欢姐姐一起,他自己去玩。”戚鱼扁扁嘴,多多少少有些委屈。

于实哥明明就是他的好朋友,怎么能不跟他玩呢?

季时玉赶紧朝戚山州使眼色,后者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哄孩子了,赶紧轻咳一声,帮着说话,“他可能只是有事,你不要无理取闹,这么晚还不睡觉,想挨揍?”

“呜呜呜哥哥要打我”戚鱼眼泪瞬间涌出来,哭得可怜巴巴的,好朋友不跟他玩了,哥哥还要打他!

“我?我什么时候打你了!”戚山州说着站起身,撸起袖子就真准备打他了,“我现在就把你的话坐实了!”

季时玉烦的厉害,一边哄着戚鱼,一边还要拦着戚山州,“好了!不许打,也不许哭!大晚上的闹什么闹!”

这话看似是在说他们两个,实则是对着戚山州说的。

外面正找戚鱼的于实听到动静也敲门进来了。

一进屋就见戚鱼在哭,他当即急了,“怎么了?”

“他欠揍。”戚山州冷声说着。

“戚山州!”季时玉皱眉,“孩子现在难受着,你动不动就喊打像什么话!这事能怪他吗?他这么小懂什么?要怪也怪于实!”

于实微笑:“???”

怎么呢?他可是刚进来啊!

这恶夫郎!

“要不是你不带他玩,他能这样吗?”季时玉直接将黑锅甩过去,转头又对戚鱼说,“没事,你还能和其他小伙伴玩,你在县城不是还认识了许多朋友吗?没什么好哭的。”

“我没”于实怕他怕的要死,张嘴要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窝窝囊囊的反驳一句,“我没不跟他玩!”

戚鱼闻言瞬间抬头看他,泪珠还在脸上缀着,瓮声瓮气的看着他,“果真吗?”

于实点头,“骗你是小狗。”

“那好吧,这是真真的实话。”戚鱼脸上的泪还没擦干,人就先嘿嘿笑起来了。

于实哥没说不跟他玩哈哈哈!

真好哄。季时玉撇撇嘴。

于实便赶紧上前牵着他离开了,这可真是该睡觉了,平日里也都是他看着戚鱼睡觉,这对夫夫压根不管弟弟!

季时玉笑着冲他摆摆手,转而看向戚山州,“他这是在和家里联系了吗?我想着总该查到他的行踪了。”

“应当是,不过他早些回家也好,他总在这里也不是好事,总得回去清算复仇。”戚山州说。

季时玉猛地想到什么,他小声询问,“你当初帮他,可是因为他的身份?”

戚山州大方承认,“一方面确实如此,但另一方面他人不错,帮一把合该如此。”

季时玉闻言笑了起来,虽然有心机,却心善不坏,这样的人是聪明的。

不过说起来戚山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