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事真的不是草民做的,都是之前的崔管家做的!他在崔家多年,想做这样的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都是他暗中做出这些伤天害理之事!”
此刻证据确凿,他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将这些都推给别人,他眼下能想到的就是身边的亲信。
张春雨在旁边听他说这些,整个人如坠寒潭,崔管家分明早就被收押,看管起来,他竟然还要往他身上泼脏水。
即便这些事都是崔管家所谓那背后也一定舍不得崔智明的安排利用。
此时此刻,张春雨才彻底认清自己在崔智明眼中的位置,不过就是一个他随时会被推出去放弃的棋子罢了!
他知晓如果崔智明成功逃脱罪责,待他出去之后一定会彻查究竟是谁将这些证据交给季时玉,到时候别说是他,就连他的家人也难逃一死。
思及此,张春雨闭了闭眼,朝地上磕头掷地有声道:“大人草民冤枉,在。几家铺子下毒一事乃是崔智明所指使,他亲口许诺草民若事成,便会让草民做崔家的正君,草民的确是一时糊涂接过了此药,可我真的没有下毒。只是不知崔智明是否还将药给了其他人去办这事。”
“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背叛我!你”
“闭嘴!”赵县令冷声呵斥,看向崔智明的眼神带着寒光和杀意,他冷冷道:“如今证据确凿,即刻将崔智明收押起来,并扣下崔家所有财产!张春雨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另一边,崔家的下人们经过阿妍的煽风点火,都去新管家那要了自己身契拿着包袱就跑了。
阿妍也趁机去崔智明的书房多带了些东西,从新管家那拿了些银子,利利索索的跑路了。
她在崔家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番大事做完,归来还是完璧,再没有比她还要聪慧的姑娘了!
张春雨被拉去行刑,崔智明则是被收押进牢里,只等着数罪并罚,判他个终身监禁。
戚山州是刑名师爷,抄家这种事得他带着衙役去做,刚进崔家,他便让人四处搜,自己则是带着新管家进了书房,根据季时玉的提醒在书房的暗格里找到了更多收据。
有这些东西在,就能随时查封崔家所有的产业。
衙役们在崔家各种搜查,最终搜刮出不少东西来,好十几个木箱堆在院子里,戚山州拿着管家给的库房单子一一对着,发现里面还有不少原先季家的东西。
戚山州对两个衙役道:“季家这些都搬到我夫郎的铺子去,剩余的这些带回县衙里。”
“是。”
戚山州把崔家的新管家也一并带进了县衙,新管家对之前的事一概不知,只是家生仆所以崔智明才敢用他,他的身契也被放了起来,他只能跟着戚山州走。
名堂上,细数才知晓崔智明家底如何深厚,怪不得他还想用银钱贿赂府城的官员,想以此求得庇护。
只是如今天下被当初的摄政王肃清,没有官员敢在明面上收这般贿赂,便拒绝了崔智明,才使得他一直在太平县窝着。
县令将单子对照一番,发现并没有季家的东西就知道戚山州已经拿走了,他便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当初季家是受人诬告,如今水落石出,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几日辛苦你和代师爷,加快速度将这些清理好,该收进库房的就收起来,该归还的就归还。”赵县令只是拿崔家的财产,又不是要拿所有人的。
戚山州和代今宵都明白他的意思,便抓紧时间规整起来,所有的单子都得代今宵比对,恨不得将他的眼睛看瞎。
镇上发生这么大的事,崔家在一瞬之间就被查封,镇上人一打听才知晓原来是由香膏牵扯出来的事,连带着把崔家做的龌龊事都给牵扯出来了。
镇上人才知晓,原来季家当初是被冤枉的。
劳累这一日,从县衙回来也不能清闲。
季时玉清点着衙役送进铺子的东西,看着熟悉的物件几乎要掉下眼泪来,他等今日等了太久,也盘算太久,终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