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门说亲,你可愿意?”戚山州上前一步,低头看着他,眼神炽热又认真。

撕破那些胶着暧昧,这话直白的不可思议,但这才是戚山州原本的性子,只是依旧带着些小心翼翼,生怕唐突了他。

月色当头,屋内烛光昏黄,映照在窗子上,还能瞧见清楚的矮小人影。

剧烈跳动的心脏和欣喜万分地清楚告诉他,他是愿意的,可夜晚显然并不适合聊这些。

所以,季时玉没有直面回答。

他轻声道:“别总事事都问我啊,你得先做了你该做的,再来求我。”

“求你?”

大概是被季时玉理直气壮、理所应当的模样给逗笑了,戚山州言语间也带着星点笑意,挺糙一汉子,低笑时却格外有魅力。

季时玉却是抬起下巴,分外骄矜的看着他,语气带着自傲,道:“当然,你以为我是承诺给口饭吃就会乖乖听话的小哥儿吗?我还得告诉你,心意不诚,我可是要讨厌你的!”

“嗯好好,我都记下了,又要讨厌我了。”戚山州含笑重复着,像是在把他的话悉数记下。

低沉沙哑的笑圆圆滚进耳朵,烫的季时玉面颊都红了些,他有些羞赧地双手使劲推向戚山州的胸口,试图给这位总拿他取乐的坏人一点厉害瞧。

可双手才接触到他的胸口,手腕就猛地被攥住,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地再次扑进他怀里,双臂没了着力点,便和戚山州亲密贴着,出乎意料地是,对方也没有上手。

“你!”季时玉咬咬牙,抬手在他后背捶了一把,“你少耍流氓了!”

“嗯,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下贱。”戚山州仗着对方看不到他的脸,向来冰冷的脸上带着笑,眼睛都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