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山州又把洗好的菜切进去,一锅青白相间的面片,再放些盐巴和酱调味,只等熟了就能吃。
季时玉和戚鱼各自捞了一碗,剩下那些便都是戚山州的,盛好放到桌上晾了一会才吃。
晚些时候吃过饭,季时玉便准备把脏衣裳拿去河边洗,村里吃水都有井,倒是不困难,只是要拿吃的水洗衣服,那是浪费。
“我去洗。”戚山州说着就端着盆子要走。
季时玉赶紧拦住他,他对着对方手臂就是一下,扁扁嘴嘟囔:“哪有叫汉子洗衣裳的?我们家里都没有这样的规矩,还是我去洗,夏日衣裳都不脏,只是有些灰土和汗,我能洗干净。”
“那我陪你,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戚山州说,他知道季时玉刚成婚还很羞涩,不然也不会挑天擦黑的时候去洗衣裳。
也不怕掉水里。
思及此,戚山州皱眉询问:“会凫水吗?”
季时玉摇头:“不会呀,但我也不是什么笨蛋,不会掉进水里。”
他是镇上长大的,还是小哥儿,又不可能像那些汉子一样打着赤膊就下水,自然是不会凫水的。
“那我就更要跟着你了。”戚山州含笑逗他,“这时候水里常有水猴子上来捞人,万一你被捞走,我可要亏死了。”
“你吓唬我!”季时玉推了一把木盆,“那就跟着我去吧,你身强体健,水猴子该抓你才对。”
他可不怕这些,什么神神鬼鬼的,若世间真有神明,该死的人早就死了!
戚鱼自然是不好打扰他们,便乖乖在家里等着,而且他很怕水猴子以前大明哥家的侄儿们就总说要把他丢进河里喂水猴子。
季时玉和戚山州特意经过季家门口,还稍稍停留片刻,倒是真叫季家人瞧见他们了,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去,没多说其它的。
寻常洗衣裳都是在村口下面的河边洗,但季时玉要躲着点,戚山州便带着他去了另一条路,也能走到河边,且人也少,不会和他抢石头墩子。
戚山州指着一块平滑的石头示意他坐下,转而自己撸起袖子就准备洗衣裳了。
“说好了我洗的!”季时玉赶紧站起来拦他,“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我又不是不会做”
“跟我吵一架,看我洗衣服,还是直接看我洗衣服?”戚山州轻声询问,新夫郎进门没三天就洗衣服,这事他做不出来,也看不过眼。
何况,这是季时玉。
季时玉立刻识趣道:“夫君请。”之后屁股便稳稳坐在石头墩子上,都不带挪动的。
洗衣裳这事戚山州常做,毕竟之前去服役,可不会有人给他们洗衣裳,再加上回来之后,戚鱼又这么小,就算他再忙,也无法放任戚鱼自己去河边洗衣服。
他利索把衣服浸湿,再打上皂角,很快就搓出沫来,也把衣领和袖口位置着重搓洗一番,揉搓着衣服,再往河水里一涮,泡沫就融进河里被冲走了。
戚山州手脚利索,季时玉就在旁边随手捡着小石子往水里丢,能溅到戚山州脸上最好,溅不到就当听个声响儿。
“欠的你?”戚山州侧目看他,倒真有几分严肃。
“你也能溅我,我又不是什么玩不起的人你做什么?”季时玉正说着,就见戚山州突然放下衣裳站起来,然后朝旁边的石块堆走去。
一个惊讶的想法浮现在脑海。
很快他就看到对方举着一块大石头走回来,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直接丢到了季时玉面前的水里,在他啊呀的叫声中,被溅了一身水。
“戚山州!”季时玉被他这种幼稚行为逗笑,却又恼他溅湿自己,一时都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来。
被叫到的汉子懒懒重复着他刚才的话:“我又不是什么玩不起的人~”
“你好讨厌!”季时玉羞赧地扑到他后背上,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垂落到戚山州胸前。
“下次不要这样做。”戚山州手身伸向后面稍微固定他,还惩罚性的拍拍他屁股,“冲到河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