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山州扬手在他屁股瓣上拍了两下,淡淡道:“你是不是要被收拾?你再招我,我就要收拾你了。”
季时玉被他拍的颤了一下,他突然夹住腿,把头埋进他胸口,瓮声道:“快背我去茅房吧,快快快”
戚山州仰面静默几息,翻身下床,给季时玉穿好鞋,就直接背起他,撑着把伞,就出去了。
大风席卷,季时玉双手用力撑着伞,伞都顶住戚山州脑袋顶了,但这样稳妥些,不至于把伞刮跑,就由着他去了。
外面小路地面泥泞,戚山州毫不犹豫地淌进去,每一步都很小心,生怕惊着背上的人。
“你慢点慢点,我要撑不住伞了,这风好大”
戚山州把他往起掂了掂,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接过伞稳稳撑着,直到茅房跟前才把他放下来。
“踩我脚上。”戚山州说。
话音落,一双干净的鞋面便利索踩到他脚面上,半分要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戚山州噙着笑把他送进茅房里,幸好这里地势高点,否则他的脚都淌在水里的话,都没地方让季时玉踩了。
“你小心点。”他站在外面叮嘱。
“你离远一点呀!”茅房里传出季时玉又羞愤声音,“你不要在这,你怎么好意思的,你快走远一些”
戚山州象征性的跺了跺脚,“远了。”
外面下着雨,耳畔都是风声雨声,听不清远近,但听到了脚步声,他没顾忌的尽情发泄了。
“我好了。”
听到声音,戚山州赶紧又跺了跺脚表示自己走近了,撑着伞把他接到伞下,蹲下身子把他背起来,原路返回了。
一到屋檐下,季时玉就开始扒他衣裳,边扒边叮嘱,“我等下端水给你洗洗脚,热热乎乎的,不会生病。”
“我自己来,你去屋里。”戚山州没让他忙活,这点小事他自己就能做,用不着季时玉操心。
“我行的,我还能伺候你沐浴!”
“你在这吹风着了风寒,那才是给我添麻烦,是要我伺候你才对,进屋。”
戚山州没个他拒绝的余地,看着他进屋里,才把外面的脏衣裳和鞋袜都脱掉,借着雨水冲洗腿脚,拿脏衣服擦了擦,穿上旁边的草鞋进屋了。
刚刚出去也该穿草鞋,太着急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