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山州不耐烦地轻啧一声:“嚷嚷什么?先去赵二狗家搜!”

这话一出,任谁都觉得连戚山州都在怀疑是赵二狗,村民看赵二狗的眼神就愈发鄙夷起来。

赵二狗急得双目赤红,“老子没偷!搜就搜!谁怕谁孙子!我一早上都和小草在西边开垦荒地,老子行得正站得直!”

他知道自己从前做的事不入流,但这件事确实和他没关系,他当然不能被冤枉!

而且他清楚戚山州为什么要从他开始查,无非就是也不信任他,但查就查,反正他没做!

戚山州挑眉:“带路吧。”

都想知道这被偷的东西到底在不在赵二狗家,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跟着过去了。

戚山州没我过赵二狗家里,甚至连路过都没有,只是在看到眼前的破旧小木屋时,他倒是没惊讶,毕竟这赵二狗也不是有钱人,不过打理的还算干净。

一览无余的破屋,房顶最近刚修补过,做饭的厨房都没有,就在院里直接起锅做,一点不像是能藏东西的样子。

但戚山州还是和里正进去搜看了,里面很干净,应该说很简陋,除了床板搭成的床和放衣裳的木柜,就再没有其它物件了。

“赵二这里没有我家的东西。”戚山州沉声说着,视线却是扫向人群,方便观察他们的神态。

“他家都没有?”

“那看来不是赵二,那就是其他几个呗!都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在村里人眼中,能做出这样事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只要把他们搜个遍,定然能找到。

可结果却令所有人失望。

接下来便要去其他村民家中挨家挨户搜,村里出了这样的事,不心虚的人家都是想方设法地配合,因此搜查的很快。

可搜到杨童生家时却被拦住了。

杨母神情紧张,“我家耀祖还在屋里温书,眼看着就要考试了,不好打扰他,而且他就没出过屋,就在别的屋搜吧?”

“不”

“不行。”

程荣田神情严肃,端的一副铁面无情,他冷声道:“我家都让搜个明白,你还要阻拦?你的耀祖最好是在温书,否则”

他说着就带着戚山州和几个儿子搜了起来,其他村民则是在外面等着。

程荣田本身就是读书人,也最是看重村里读书的人家,可这杨童生,却是他最厌恶的!

到底有私心,程荣田就偏要先去杨耀祖的屋里搜。

杨母一看瞬间就急了,她大喊道:“里正!我儿真的在温书!你们这样进去会打扰他!要是害我儿子考不中咋办!里正!里正”

而在这一声声的“里正”中,程荣田利利索索推向杨耀祖的屋门,出乎意料地是并没有推开,像是有人在里面刻意阻挡着。

越是这般,就越是有鬼。

此时就算谁都不说,也知晓这东西必然就在杨耀祖的屋里!

“开门!如果再不开门,我就要撞”

“砰”

不等程荣田说完话,他就察觉到自己被人拽了一把,紧接着面前原本还“固若金汤”的屋门,就被戚山州一脚踹开,回弹在墙壁上,变得摇摇欲坠。

他可懒得和这些人讲道理。

与此同时,还有两道人影被弹飞了。

门打开的瞬间,在门口的人就闻到了从屋里传出来的肉肠香。

定睛一瞧,摔倒的两人手里还各握着一截灌肉肠!

“嗬!真没想到居然是杨家!”

“真是造孽了,就这样的还考什么试啊?传出去名声都臭了,不是要把人笑死?”

“这一家子男盗女娼你打我干啥?”

“咋光找到肉肠啊?鸡呢?那玩意贵的厉害,我听说州小子家好多母鸡呢!”

母鸡能下蛋,是村里最受喜爱的,家家户户有本事的都得养上三五只,像戚山州和季家一气儿养十只鸡的有归有,但真不多。

而且,杨家可